“吾亦是今日才知晓你心中竟这般忐忑不安……瑜儿?,无须担忧,吾已寻了西屿医师上兰州。”
季书瑜闻言,半晌后方?才抬起头?来,颇有些不敢置信。
她原以为自己这般冒犯他,即便他不斥责,心头?应也是恼怒的。
只是不曾想?,他好似确实是以真心相待。
“真的?”她情?绪复杂,抬眸打量着他的神色,见男人亦直视着自己,不似说笑?,不由得?垂首咬住唇,细声细气道,“感郎君之恩,妾身无以为报,只能许余生伴您左右。”
鸦羽眼睫轻垂,闻人策眼中藏着细碎的光,接着薄唇微张,轻轻含住她的纤指,“余生漫长,吾只想?知晓,眼下瑜儿?可有何表示么?”
此话意味深长,她为馥郁兰香包绕,疑惑地抬眼瞧他,不知此人是想?要她如何表示?
但见闻人策回身取了狼毫宣纸,目光又投落于她身下的书案,心中顿有所悟。
是要她红袖添香?
她看了看对侧桌角的砚台,转身欲从书案下至地面?,可闻人策却是含笑?止住了她的动作,将手中狼毫递过。
她懵懵地接过笔,耳边便听闻他抛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瑜儿?,便写吾方?才许的诺罢。”
季书瑜长睫一颤,心道不好。
方?才说话时他一直用手指于她掌心轻轻摩挲,她便是想?集中注意力都难,被撩拨得?人浑身发烫,那句诺言只听过便抛于脑后了……
见他笑?容莫测,温声催促几句,她只好执笔蘸墨,硬着头?皮开始往下写。
一生一世一双人……
之后是什么来着?
正聚精会神,她忽感有风轻探入罗裙,冰凉之感划过娇嫩肌肤向上攀岩,所过之处皆留下一道灼热麻痒之感。
她被搅得?愈发心不在焉,艰难地提笔书写,不过才落了两个字,身体却忽地被人从后头?碰了一下,似是小?施惩戒。
季书瑜顿时酥麻了半边身子,一双杏眸如有雾气氤氲,半晌说不出话来,忽然福至心灵,乖乖认错,磕巴道:“这处错了,我、我重写。”
身后紧贴的胸膛轻震,他发出几声低笑?,可底下那摩挲的动作却是始终不消停,耳侧声线含带着喑哑低沉,“夫人果真是鱼儿?般的记性,不过方?才才说过的话都能记错,属实该罚。”
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季书瑜不敢反驳,只得?睁着一双红通通的杏眼继续咬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