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与她共同攀登。◎
沈月灼涨红着脸,甜腻地喊了好几声。‘阿霁’和‘哥哥’两个词轮番换着往他身上砸,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受得住,耳机里静悄悄的,唯有偶尔难抑的呼吸声夹杂在淅沥水声中,仿佛能够穿透耳膜,直钻心窝。
“够了。”
褚新霁沉哑着嗓喊停,喉结极重地滚动着,“月灼,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水声骤停,紧接着是窸窣的声响。
沈月灼猜测他大概在擦身上的水珠,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卧室,蓦然生出做坏事即将被抓包的慌乱感,指尖都蜷在一起。
他待会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应该会惊喜又开心吧?
还是冷着脸问她怎么一个人偷偷跑过来了,然后再将她拥入怀中,继续下午那个意犹未尽的吻。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沈月灼对自己的各种设想都很满意,期待感拉得很高,情绪价值给足,心情自然也跟着飘上云端。
“我好困,我先去睡觉了,霁哥晚安。”
不等褚新霁挽留,她佯装打了个哈欠,眼疾手快地挂断了电话,调整成静音免打扰模式,伴随着客厅里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她的心脏也跟着那节奏怦怦跳个不停。
褚新霁推开主卧的门,窄劲利落的腰腹下裹着一条浴巾,胸肌上的水渍粗略擦过,宽硕的脊背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即便这样,也挡不住滚烫体温的烘炙,弥漫着稠浓的潮雾,宛若荷尔蒙张力的具象化。
沈月灼全身绷紧,小腿尽量抻直,避免刚开始就暴露。
——太容易通关的游戏就没有意思了。
身侧的床褥塌陷一侧,他随意掀开被子,靠坐于边缘。
廊道里的那间浴室里只有她的各种护肤品、沐浴露,基本都是各种花香味的,沈月灼想,他肯定是嫌弃味道太香了没有用,否则距离这么近,一定能闻到熟悉的花香味。
而现在,只有充斥着热度的雪松香气席来,比往常更淡,若有似无地飘过来,烘烤着她。
沈月灼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晚上总喜欢抱着他,像是有神奇的疗愈功能似的,精神衰弱的病症减轻了很多,每晚都睡得特别香甜,只要待在他怀里就很安心。
这种依赖的感觉让她上瘾,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褚新霁还巴不得她天天像树袋熊似地黏着他,两人在这件事上默契地像是与生俱来的一对。
或许人与人之间就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宿命感呢。
手机屏幕的冷光洒出来,沈月灼正天人交战要不要佯装睡着了,转过身去环住他的腰,静谧的房间内飘出娇糯的少女音。
“阿霁阿霁阿霁——”
“哥哥?你到底更喜欢哪个称呼,哥哥哥哥——”
刚才大着胆子撩他的时候,喊出这些称呼倒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从音频里外放出来时,则全然不同,她竟然被自己细声细气的软音弄得羞耻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