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脚步微顿,转过身时,精致而明艳的脸庞泛出寒意。
“你什么意思?”
许夏知道她极少生气,这次是真的惹到逆鳞了。
薄司礼:“你别误会,我没有调查你,只是刚好撞见了褚先生的车,他的车牌号比较特殊,顺带就记住了。”
沈月灼眸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去,“我不喜欢别人过渡解读我的生活。”
她现在总算看出来薄司礼的可怕之处,他就是随时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知道她为什么事而烦忧,精准地在她有需要之际抛出橄榄枝。
沈月灼恍惚间想起,褚新霁说他辅修心的事情,想来今晚的相遇,绝非巧合。
薄司礼站在明暗交接之处,沉而静的目光笼罩着她。
“我这里有一段录音,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联系我。”
见到了关键人物,后半场她们也没兴趣,留孟安然一个人在那泡新看上的海归。
“莫名其妙。”沈月灼上了车,才放开胆子吐槽。
她把偶然撞见薄司礼那段,以及沈时和薄司礼他爸那段隐秘的爱恨情仇都讲了一遍,许夏总算明白沈月灼为何会突然变脸。
“我去,难怪你姑姑这么多年来愣是没结婚,原来当初被伤得这么深?薄……他爸典型的凤凰男吧。”
背靠岳父的势力,一路高升直到如今。圈子里这种事屡见不鲜,沈时现在提起薄家面不改色,两人观念立场有些冲突,平时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她们这些小辈根本看不出来。
许夏:“那他说的那录音是什么,跟你姑姑有关?”
“不知道。”沈月灼说,“应该不是,我觉得他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许夏眼睛睁大:“他知道你已经跟褚新霁结婚了还这样,是不是有点太……”
“外头的男人果然不行,还得是知根知底、门当户对才幸福。现在看的越多,越觉得褚新霁这样的太难得。”
两人没少窝在一起八卦,单论今晚这场单身派对的主人公,之前跟他在学校里那姑娘爱得要死要活,家里不同意,硬生生给拆散了,又拿了几十万送她出国,那姑娘清醒,知道彼此不可能,拿着这笔钱同意了。
至于主人公么,按照父母既定的安排浑浑噩噩地过着,成了货真价实的浪子。
许夏悠长地叹了口气,沈月灼瞟她:“你是不是吃人嘴软了,这么帮着他说话。”
“我就是霁月cp党怎么了,现在光明长大地磕。”
两人话题越聊越偏,抵达褚宅,正好碰见褚老爷子也在。许夏让司机停好车,恭敬地唤:“褚爷爷好。”
坐老爷子正对面的人,白玉般的指腹中闲散地掐着一枚棋子,庭院里铺的鹅卵石才打扫过,泛着透亮清撤的光泽,海棠盆景里覆了层冬雪,衬得他身姿清隽。
听到两个女孩的声音,褚老爷子一一应声,笑眯眯对许夏道:“刘教授最近身体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