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客气,凶巴巴地咬上去,留下一道深浅不一的齿痕。他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沈月灼渐渐觉察出无趣,抬眸问他:“不疼吗?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疼。”褚新霁唇边弧度淡了些,“你要是觉得解压,也可以咬重些。”
他低头注视着她,“但不是没有反应。”
按住她的肩膀往下压了压,沈月灼脸色涨红,瞬间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我们共处在同一屋檐下,你穿成这样,还要我保持智和你谈笑风生。”他伸手阻拦了沈月灼遮挡另一边的动作,“未免太折磨我。”
“还是说,你故意的,就是想看我难受,却又拿你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说话时,铺洒的湿热气息掠过她耳畔,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团困在笼中的火,寻不到出口,纤细的双腿下意识摩擦着。
“我在家里喜欢这样穿,只不过忘了你也在……”沈月灼声音糯而甜靡,被他横抱着坐在腿间,素来一丝不苟的衬衣领口敞开,那一排牙印像是她将他拉下神坛拓印的标记。
这话说起来显得太没有可信度,她越说越没底气。
松松垮垮系着的缎带骤然被抽走,沈月灼趴在他肩上,小声地惊呼,下一秒,那艳红的真丝缎带被男人如玉般的指骨捏住,漫不经心地遮住那如深潭般的一双长眸。
这张近在咫尺般的清隽容颜,此刻只能望见挺拔的鼻梁,窄而锋利的面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缎带在后脑勺系了个结,垂落于白衬衣后。
他的气质本就如高山白雪般清傲,如今被这抹瑰丽的红色点缀,那冷白的皮肤衬得愈发如上等温玉。
堪称赏心悦目。
“是忘了我也在。”褚新霁一手虚搂住她纤薄的脊背,一手罩住她,砂砾般的嗓音在雪落中宛若和弦,“还是忘了,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
他的眼睛被红色缎带遮住,少了凝视深渊般的压迫,说话的时候,只余淡色的唇轻阖动,莫名有种跌落凡尘的蛊惑感。
沈月灼的心跳都快静止,无力地趴在他的肩头,任由他反客为主地将她覆压而下,听他低声道:“又或者,忘了你的丈夫,是我?”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他精准地撬开她的牙关,狂风骤雨般掠夺的吻印下来。
睡裙被推叠往上,露出少女美好而清丽的酮体,白瓷一般的肌肤好似发着光,只可惜这样一幕,他无缘欣赏。
沈月灼察觉肩侧一片凉意席来,下意识颤了颤,无端生出被他看穿的惊惶,却又隐隐期待着更为猛烈的进攻。
先前吻过她掌心的厚舌勾着她的舌根纠缠、搅弄,他身上哪里都烫,周身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张力,胸膛硬得像一块石头,她怎么推也推不动,反倒在这个攻势凶悍的吻中逐渐失去抗拒的力道。
“要试试别的吗?”
无数次的接吻早已让他掌握了各种技巧,不过须臾便将怀里的小姑娘吻得气喘吁吁。
他看不见,却也能瞧见模糊的、蒙上一层红的暗影轮廓。
无妨,就算看不见,以他对她的熟悉了解程度,脑中也会自动添补视觉的空白。无非是乌眸潋滟着水色,瑰丽冶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