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沈月灼说到底言辞还是有些冲动,当时气得不行,把四位长辈怼得哑口无言,现在冷静下来,心里百味杂陈的,毕竟长辈们对她是打心眼里的好。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褚新霁像是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温声说:“一会吃完早餐,我陪你回家探望,别担心,他们不会怪你的。”
磨磨蹭蹭地吃完早餐,沈月灼踟蹰道:“但是我好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褚叔叔和宋姨。”
“月灼,不要有心负担。你肯为我勇敢地说出那些话,他们应该能明白我们之间的羁绊不是能轻易拆散的。老爷子都已经发话了,至于后面的疏导工作,可以慢慢来。”
沈月灼抿着唇没说话,纤细修长的小腿腹晃动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褚新霁单手掌住她的后腰,却并未使力,缓声说:“过来。”
他坐在那里,恢复了往日的冷然矜贵,光是淡淡扫来一眼,都让人有着莫名的信服力,沈月灼心念微动,挪了过去。
腰肢被他宽大的骨掌松握住,灼热的温度让她不知为何耳热,昨夜见到他颓唐的那面仿佛只是昙花一现的错觉。
他穿得还算正式,长腿岔开,深邃如刀刻般的五官英俊而冷肃,看起来禁欲而冷淡。
“月灼,我让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坐在我旁边。”
迎上那双似笑非笑的黑眸,沈月灼脸颊微红,明知故问:“那我坐哪?”
“你觉得呢?”
沈月灼软声装傻:“我哪知道……”
后腰掌着的力道微微收紧,她险些踉跄跌入他怀里。褚新霁仍旧正襟危坐,五官轮廓隽冷,微垂着视线在她嫣红的脸颊上落定。
呼吸间都是清淡的雪松香气。
近在咫尺的距离,沈月灼鼻尖快贴上他锋棱的喉结,不算明显的咬痕在冷白的光调下,溢出难以言喻的蛊惑。
耳畔传来他一贯醇厚的嗓音,“以前坐我的腿上倒是挺主动。结婚后,反而不会了?”
沈月灼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打趣,慢悠悠挪上去,只坐了很小的边角位置。昨晚两人连接吻都不过是温情脉脉地浅尝辄止,谁知今早刚醒,这样的氛围就悄然变了味。
他浑身烫得像是熔炉,就连穿着休闲涤纶长裤也不例外,掌心的温度更是透过单薄的衬衣布料透过来。她不像平日放得那么开,扶着他的肩往里挪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你不要得寸进尺……要说事就好好说,哪有非得坐腿上才能讲清楚的。”她极小声地抱怨。
褚新霁拇指轻扣住她的下巴,觉得好笑,语气含着轻斥的纵溺,“不让你坐这,我说的话你哪次能听进去?嗯?”
沈月灼心虚地不敢应声,她的确是擅长敷衍三件套的人,没办法做到时刻都精力充沛,有时候心里想着事,就容易走神。
他没再这件事上过分纠缠,“分。开。腿坐上来。”
听到这声低磁的命令,沈月灼耳根红得快要滴血。毛衣衬衣纵然还算里三层外三层,不过她早上起来看到褚新霁那张清冷禁欲的脸,生出些歪心思,故意没穿底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