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褚新霁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没有展现出太多的情绪。
又或许是他隐藏得太好。
沈月灼琢磨出不对劲,打算给身体和大脑留够足够的缓冲时间,再继续试探。
“应该是梦吧?”她引导着话题,“我记得最后好像是阿泽送我回来的。”
褚新霁挑眉看她:“你是指我们昨晚做了六次?”
他言简意赅,“那不是梦。”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破了沈月灼仅存的幻想。
心虚面红也仅在瞬间。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我……有没有说一些很过分的话?”
褚新霁将营养师为沈月灼制定的餐食加热,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再将她喜欢的腊梅枝插入玻璃瓶中。
随着他赏心悦目的动作,手背处露出一片月牙形的暗红色。
惊鸿一瞥,很快便被遮住。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
他水波不兴地掀眸,问她:“要多过分才算过分?”
“太深了。涨。”在沈月灼愈发惊诧的表情中,褚新霁状似平静询问:“还是,让我慢点?”
“……”
沈月灼彻底石化,红着脸鸵鸟般回到次卧,一一回复完工作上的消息,面颊的热烫才隐隐降下来。她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试图复盘昨晚的经过,越回忆,越心惊,手脚都跟着发软。
在次卧里兀自羞恼了许久,沈月灼才磨蹭着折返,佯装关心地打破僵局,“霁哥,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
褚新霁似是正在进行视频会议,电脑屏幕对面一排乌压压的人群围坐在圆桌上,个个面带愁容。听到她的声音,他微微侧身挡住屏幕,神色自若地敲击桌面,对助道:“让方经继续主持,赵檐安排两个人做数据对比。”
退出会议后,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朝她招手。
清冽的嗓音传来,“过来。”
不知是不是年底整个集团的业绩不佳,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沉,就连语气都带着些许不容置喙的味道。
沈月灼在他身侧站定,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记得他说过,没有烟瘾,就算偶尔抽一支,也极为克制。自从他们结婚后,似乎再也见他抽过烟,如此可见,缠绕其身的事并不简单。
她垂着视线去瞧,只见男人冷白的掌骨上,赫然映着一枚弯月型的刺青。
宛若一声轰鸣在脑中倏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