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医生欲言又止,但有些话,到底也不该由他来说。
何况,他也还不知道boss的真正安排。
他没说,舒白秋也就没有察觉麻医生的念头。
送走了略有些忧心忡忡的麻医生之后,舒白秋又去了院落外的湖畔。
他拿了油画棒和画板,准备去给这漂亮的山湖留一些纪念。
今天的日光极好,湖面波光璀璨,室外的气温也有些回暖。
清朗的天光之下,舒白秋支起了画架。
不过,舒白秋才刚打了个腹稿,遥遥跟着他的罗绒就走了过来。
“小舒先生,”罗绒道,“您的电话。”
舒白秋略有意外。
电话。
“好,谢谢。”
舒白秋谢过罗大哥,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手机。
这幅手机还是前几天,傅斯岸刚刚拿给舒白秋的。
手机和平板的使用方式极为相像,只不过比平板小巧一点,更方便携带。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舒白秋已经确信,他可以安全地碰触电子设备。
所以对先生拿给他的手机,舒白秋也顺利地接受了。
只不过舒白秋还不习惯随身携带,因此这次,才会被罗大哥提醒。
舒白秋原以为电话是先生打来的,他看过来电显示,才发觉。
这居然是葛姨的电话。
最近几天,葛虹也在忙,从那次送给了舒白秋油画棒之后,就暂时没再约过见面。
这时葛虹打电话过来,语气也有些急快。
似乎有什么事,都已经等不及见面再聊。
葛虹说:“小宝,我刚刚接到了一个研学任务,地点在南澳那边,可能至少要待三年。”
闻声,舒白秋便问:“是nsyd的邀请吗?”
他知道葛姨除了在金陵大学和云大任职,同时也是nsyd的特聘讲师。
葛虹果然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