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傅斯岸依旧没有起身离开。
他的齿列已经沉缓无声地切磨了许久,却还是有着难言的痒意。
最后,男人还是俯下了身来。
傅斯岸没有再去切咬舒白秋的衣领,而是启唇。
他俯近了舒白秋露在绒被外侧的纤瘦手掌,噙住了一节薄白颀皙的尾指。
在少年的小指上,傅斯岸齿列微合。
他还盯望着舒白秋睡着的面容,唇间稍许用力,轻轻嗑咬。
小晕鸟。
舒白秋睡醒时,难得地听到了一段电子音的声响。
他坐起身时还有些怔恍,茫然地对着那悠扬的旋律听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
是闹钟。
舒白秋伸手去把枕边的平板拿过来,关掉了闹钟。
室内的光线已经大亮,舒白秋不由揉了揉眼睛,人还有些初醒的懵怔。
枕边没有熟悉的身影,身侧空空的,时间也不早了,都已经九点多。
……九点多?
已经这么晚了吗?
舒白秋不由回神,他又定睛看了一眼刚刚被自己关掉的闹钟。
闹钟还带有一条备注提醒,标记的是一处地点,一个时间。
云大,讲座。
舒白秋终于反应过来。
今天有葛虹阿姨的讲座,他该准备出门了。
少年匆忙下床,简单洗漱,迅速换好了衣服。
从卧室推门出来时,舒白秋正好撞见刚准备来敲门叫他的罗绒。
早餐也都准备好了,还热着,是很好消化的蛋饼和奶黄包。
罗绒还给舒白秋拿来了一瓶刚刚热好的甜牛奶。
舒白秋最近的体检中暂时没有乳糖不耐受,他现在的肠胃已经被养好一些,牛奶也可以喝。
吃完早餐,舒白秋就拿着半瓶没喝完的甜牛奶,先出了门。
他坐上了车,喝完剩下的牛奶,把瓶子交给了等在车外的罗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