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没有让他受伤。
傅斯岸的吻一如既往,灼深而长。
少年被吻得眼睫扑簌,起初睫尖的水珠都被惊得散落开去。
后来,却又连睫根都分明湿透。
被深吻亲出的眼泪积蓄成滴,直接从舒白秋薄红的眼尾滑落。
根本没用太久,甚至比傅斯岸预想的时间更短。
身下的少年就被他亲得昏昏沉,晕然阖闭了双眼。
傅斯岸又在那柔红微肿的唇瓣上细密地啄吻过几番,才终于放开了已经被亲晕睡过去的小孩。
其实早从最开始,傅斯岸就意识到了。
舒白秋一直没有睡醒。
或许昨天夜里,少年也非是一夜沉眠。
他仍然会做光怪陆离的各种噩梦,只是因为被傅斯岸抱着,有一点能退缩藏躲的安全角落,才没有在夜半被真正惊醒。
但这样的梦境下,将醒的少年依然会有难言的脆弱。
更不要说,现在这么早,根本还不到舒白秋平日习惯起床的时间。
少年平日也不太会将自己的情绪这样明显地外露出来。
他很容易被惹掉眼泪,却很少会自己哭。
被悉心地将养了这么久,舒白秋也只是从原本的木然蜷缩,到现在的乖觉安分,不再惧怕。
他的性格举止,依然很安静。
所以傅斯岸才吻睡他,让人继续休息。
所以傅斯岸也没有急于催问那个答案。
他知道。
少年需要继续被爱养到任性。
傅斯岸垂低视线,看着安静睡着的舒白秋。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又无声地低叹了一声。
到现在,还是连接吻都会昏睡过去。
要怎么真的做?
还这么大胆,直接说也要帮他……
傅斯岸的目光停在了舒白秋的唇上。
少年唇型很漂亮,唇瓣明明很薄,偏还缀有一点生润的唇珠。
而且即使现在被吻肿得明显,他的唇廓也偏于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