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芊芊的手,轻声说?道:
“王女,那不是您的错。您只是做了您该做的事。”
芊芊微微点头,但心?中却无?法平静,反复闪过当初那少年口吐鲜血、满脸悲伤死在雪地的那一幕。
她看着檐外,雨丝风片,缠绵不绝,仿佛在诉说?着未尽的往事。
随春声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王女,您觉得这个仲夷会不会就?是北凉的细作??”
芊芊沉思了一会儿,皱眉说?道:
“并不是全无?可能。想来,得找个时机试探一番。”
“只是……”
芊芊叹了一口气。只是如今的她,有些恐男。
这倒也不是她受了什么来自异性?的伤害,而是自打她从那场完全记不清内容的怪梦中苏醒之后,没逢出?门,必会遭到各色男子的围攻,他们有的装作?不经?意地与?她“偶遇”,有的则上前大胆示爱。
争着抢着,要当她的面首。
这其中貌美者有之,才高者有之,却也不乏奇葩。
上有打着赤膊大秀肌肉,甚至直接当着她的面表演爆衣的阳刚猛男;
下有面如傅粉腰如束素比她还要娇柔无?力的惨绿少年;
甚至还有那不及人高的、头发都没长齐的稚嫩小孩,一本正?经?地表示要做她的童养面首,以充她的后院。
芊芊绞尽脑汁回想过往人生履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做的哪一件事,透露出?她喜好男色、心?系淫。乐的特点。
长长一梦醒来,整个世界就?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模样。
弄得她筋疲力尽,烦不胜烦。
甚至上了一道折子给阿母,委婉地表示,世上男子生猛,进一步她便想退十步;
如今的孩儿见着这些花样美男,不觉秀色可餐,只觉人模狗样,竟似是有那浓浓的心?理阴影一般。
要与?他们亲近,孩儿实在做不到啊。
或许阿母您宝刀未老,可与?巫族联姻,再诞南照未来……
不出?所料地被?阿母叫到跟前,横挑鼻子竖挑眼地训斥了半夜。
不过,也让她有了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