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南枝鼻间一酸,眼眶潮湿。
她捂着眼睛,酸涩的眼泪从指缝间渗出,“阿言,谢谢你。”
“别哭。”江折轻轻擦拭她眼角的眼泪,“枝枝,你知道的,我过去向来是不喜形于色的。但很荣幸,你选择了我。所以这三个字不仅是告白,也是承诺。”
南枝哭得更汹涌了,“都说男人的承诺最好不要轻信。”
他哑然失笑:“是。光说不付诸行动当然没有说服力。”
江折吻在她潮湿的眼尾,“所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让你能看到,我爱你不仅是言语,也是责任。”
落地窗外沉睡的城市像被装进玻璃糖罐,霓虹在蓝调时刻的暮色里溶成斑斓的糖霜。
投影仪还在播放着电影,忽明忽暗的光斑游走过江折潮湿的发梢,在他锁骨凹陷处积聚成小小的水洼。
南枝的指尖无意识抚过那块被水光浸润的肌肤,方才哭过的眼睛还泛着桃花色。
江折的喉结在她掌心下滚动,像困在琥珀里的蝴蝶振翅。
“痒。”他笑着捉住她的手腕,尾音却突然断裂。
南枝的唇代替指尖贴了上去。咸涩的泪水还凝在唇角。
江折僵硬地定住,唯有颈动脉在她唇下剧烈跳动。
电影恰在此刻转换场景,突如其来的光亮里,南枝看清他绷紧的下颌线。悬在沙发边缘的手掌青筋凸起,像在克制某种即将破笼的凶兽。
“江折。”她忽然唤他全名,膝盖抵着沙发陷进去,“你睫毛抖得好厉害。”
温热的掌心终于扣住她后腰,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
南枝顺势跨坐上去时,听见他喉咙里溢出的闷哼。
未干的水渍在睡衣上晕开深色痕迹,分不清是她的泪还是他的发梢滴落的水。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江折的声音像砂纸磨过丝绸。
南枝用鼻尖蹭他发烫的耳垂,“在验证陆承舅舅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