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怕她的身份在宋家尴尬。
她低声道:“不如我就不出席了。”
温兰听了,啧一声:“你就不能让我长点面子吗?你都跟我嫁进来了,你不出席,别人还以为你多大的架子,别人一定觉得是我没把你教好。”
温如枳听到温兰声音抬高,莫名有些害怕,立即点点头。
“我知道,我一定乖巧不说话,不让你丢人。”
“这还差不多。”
说完,温兰扇了扇鼻下,嫌恶地看着房间四周,
最后掩住口鼻皱眉道:“怎么一股霉湿味?难闻死了,我走了。”
温兰转身就走,顺便关上了门。
门合上的时候,温如枳还是看到了温兰脸上若有似无的嘲笑。
温兰都知道这房间有霉湿味,都没有多问一句她为什么搬到了这里。
更没有想过给她换个房间。
温兰是宋太太,换个房间的权利还是有的。
但她不肯。
或者说她不敢。
所以温兰肯定知道是宋老夫人给温如枳换了房间。
那一抹嘲笑,似乎在嘲笑温如枳的不自量力。
温兰还是温兰。
永远都恨不得自己的女儿被人踩在脚下。
似乎这样她才能找到所谓平衡。
就像温兰经常说的那句话一样。
“温如枳,你只能和我一样。”
像她一样,靠一个男人,卖个好价钱。
温如枳呆呆坐下,缓缓拆了手里的巧克力盒子。
将金灿灿的纸剥离后,一块贝壳状的黑巧克力被她塞进了嘴里。
原来巧克力也是苦的。
到底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甜的?
她麻木地咽下巧克力,最后倒在床尾不知不觉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