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咱自己取地下水,这盐碱水能不能淡化一点,能喂养牲口……”
“您搞这个?”
“我哪会搞这个!我那边不是一群学生娃子嘛……”与其他们想那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找麻烦,那就不如我给他们找课题,“他们都是有知识的,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办法……”
这边就喊人:“给林大姐把那一担水送过去……”好几里路呢,真成!还自己来挑水。
“我自己行!”
“你要是闪了腰,那边急着有个接生……耽搁了咋弄?”损失大了,“叫小年轻跑一趟吧!一天天的吃的饱饱的,多动一动。”
桐桐把担子给了小年轻,又看飘在水塘上的水草。大部分水草都能喂养牲口,“回头我打发几个人来,拉你们这边的水草。”
行!
桐桐看着当空的骄阳,一时间也口干舌燥的。
在蔬菜地里忙着的人,也是一担一担的从河沟里挑水,那水得用瓢舀,回来再一瓢一瓢的浇。省着用自家的,先从河道里取水吧。
见她走的口干舌燥的,边上有个媳妇子摘了根被田鼠咬过的黄瓜,把咬过的掰掉扔了,然后把剩下的给桐桐扔过来,“林大姐,解解渴。”
桐桐:“……”这种的是允许摘了吃掉的,要不然就坏地里了。她在衣服上蹭了蹭也吃了,“今年这菜肯定不会很好。”
“菜就靠水呢!水跟不上,菜就好不了。”说着,又去摘了一个被咬过的菜瓜:“要搁在往年,这玩意长的都吃不过来,今年……您看看!就不长。”
现在天天这么辛苦,只是保苗,就怕颗粒无收。
那边也吆喝:“这老天,再不下雨,这一季夏菜就毁了。”
桐桐吃了半根黄瓜,见路边长的灰灰菜,刺蕨、老蒲草……反正只要吃不死人的,因着挑水的路过撒上的水还长的凑活,她都给薅了。
“羊草也短了?”
桐桐:“……”她只能回答,“是啊!”这玩意可舍不得给羊吃了,一天攒一些,存着心不荒。
她回到养殖场,看着送来的青草,也叫小婵盯着,“把野菜类的都挑出来了……”
有人不理解:“为啥呀?”不麻烦?
“这多是药材!分门别类,冬天的时候都成了干草,才知道给羊吃啥。”所以,别有意见,“挑出来,多一道手续就多一道手续。”
小婵心领神会,见送来的红薯秧子,这是将红薯苗子上多余的剪下来的,她就说这玩意耐青储,在青草还有的情况下,先把这玩意存着吧。
农场开会,谁都不敢说实话。
褚卫东就说:“……我觉得,之前提的,用红薯面喂养的方法可以尝试。咱们明年呀,我看可以全农场种红薯……”
打着换种喂养方式的旗号,赶紧种保底口粮吧。
大家心领神会,不过是委屈林大姐,好像大家都在支持学生娃的意见一样。
褚卫东歉意的看过去:“林啊——大姐——”
桐桐看着众人笑,然后点头:了解!明白!这还用解释吗?谁不受委屈,褚卫东只要去县里开会,就会被点名,叫站在台子上接受批评。因为农场的生产在一众高产单位中,属于倒数第一名。
就问在说,谁不委屈?连四爷都一样,今年的菜干里野菜比例极大,已经被叫去批评三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