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钟序让你记得联系他。】阮眠眠喝了一口牛奶,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这才慢慢悠悠的打字回复。【昨晚走的那么着急,倒是惦记着给你的钟序哥哥传话。】【口改的倒也是挺顺的。】阮眠眠调侃了两句,然后丢下了手机。钟序那边,她其实并不想联系,总觉得这件事透露着古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心态开始往被害妄想症那方面发展了。二楼有开门声响传来,一道身影从书房内走出。阮眠眠缓缓抬头,隔着一段距离,与阿宽的视线相撞。阿宽笑的灿烂,抬手朝着阮眠眠摆了摆手,阮眠眠面无表情的收回了目光。阿宽三步并做两步,十分迅速的下了楼,窜到了阮眠眠跟前。“阮哥,你怎么不理人啊!”阮眠眠无意间伸手朝着面颊扇了两下风。今天她穿了一件米白色高领线衫,整张小脸红扑扑的,就是神情略显萎靡。她没开口。阿宽便拧起了眉毛,“阮哥,不舒服吗?”“没有。”阿宽又扫了她一眼,问:“你觉得冷吗?为什么穿这么多?”海星湾是四季恒温系统,即便是十一月,整个房间也如同春天一般温暖,所以在室内的时候,压根也用不着穿多厚的衣服。阮眠眠今天的穿着打扮,明显就厚的不正常。而且,她的脸还很红。如果不是病了,就是热的。提到这个,阮眠眠就不得不就地深吸了一口气。“别问,问就是冷。”阮眠眠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当然在心里,她已经给江策送去了一巴掌的温暖。阮哥,这很难阿宽反应了一会儿时候,面上忽然显露出了几分了然。“哦——明白了。”这人拖腔带调的答了一句,语调暧昧。阮眠眠白了他一眼,“一边玩去!”阿宽憨笑着也没走,直接坐到了阮眠眠旁边的位置上。这时候,阮眠眠的注意力忽然集中到了阿宽身上。她问:“天爱到底是怎么了?昨晚为什么那么着急就走了?”一说到这件事,阿宽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垮了下来。“这件事,有点难说。”阮眠眠点点头,“哦,你长话短说就好。”“”阿宽抿着嘴巴,唇角僵硬。“这事短说不了,而且具体的,你得问老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一听这幅说辞,阮眠眠整个人就明白了。“行,还跟我藏着掖着对吧?”一到这种事上,就把事情推倒江策身上,一句问老大,就把她打发了。好在阮眠眠也不是特别执着于这件事。她总觉得,她现在怎么着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在面对事情的时候,要格外的淡定。于是阮眠眠浅笑着点了点头,说:“好。”这个笑容,落在阿宽眼里就显得分外的惊悚。他挠了挠头发,忙转移了话题。“对了,阮哥,萤火虫是不是很美啊?有没有被浪漫到?”阮眠眠:“呦?这你都知道?”阿宽心想:我不仅知道,我还是那个跑腿了,只为了成全你们昨晚的浪漫的人。“是啊,老大在对你的事情上面,绝对没有含糊的时候。”阮眠眠边点着头,边拍了拍阿宽的肩膀。“辛苦了。”其实,阮眠眠都知道的,她只是不愿意点破而已。昨晚,只看程天爱那么匆忙的离开,她就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而江策也一定去做了什么。至于那些萤火虫,其实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借口而已。江策不想让她知道。阮眠眠也没有多问。但阿宽明显能感觉到,阮眠眠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他却有点说不上来。江策等人从书房出来之后,也只跟阮眠眠简单交代了两句,之后他又带着一行人匆匆出门去了。阿宽留下来陪着阮眠眠,留在海星湾内。江策叮嘱她,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外出,安静的待在家里就好,画廊那边暂时交给其他人打理。阮眠眠没有问原因,只乖乖的答应了下来。临走时,江策拉过阮眠眠,捏了捏她的小脸,见她没有闹小情绪,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门。阮眠眠站在大厅门外,看着车辆缓缓驶出海星湾,心里还缓缓弥漫起一股不安。她问阿宽:“是不是澜市的事,还没有解决?”阿宽支吾了一下,才答道:“阮哥,那些事有老大处理呢,你就不用担心了。”说完,阿宽又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