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到外柔和的米白色给人以温暖明亮之感,穿上这一套衣服,潘玉铃觉得自己面色都变得温柔年轻了。
“这外套是羊绒的料子吧,又轻软又保暖,真当舒服啊。”
“是的,专门找厂子定做的双面羊绒。”纪轻舟简单讲解道,“里面的针织衫也是用纯羊绒线手织的,不算人工,原料就挺贵的。”
“这衣衫是你们手织的?那可真是大工程了,难怪叫我等了两个多月。”
她虽是正儿八经地感慨,话语里却多少带点嗔怪的意思。
纪轻舟的确拖延了半个月的工期,只好和善一笑:“让您久等了是挺不好意思的,所以给您准备了一副羊绒手套做赔罪礼。”
他说着,指了指放在沙发盒子里的纯白色手套。
这纯羊绒的针织手套软糯舒适又分外保暖,单卖或许就要十几二十元了,潘玉铃也是个识货之人,对这服务态度自是无话可说。
随后,纪轻舟又转身到柜子旁,拿来了与衣服配套的米白色钟形帽,走到她身旁问:“我帮您戴上吗?”
潘玉铃闻言,就将新剪的头发往耳后捋了捋,笑道:“那就麻烦老板了。”
纪轻舟整理了下帽子的帽檐,抬起手动作轻柔地将帽子戴到了她的头上,看着她的脸庞,调整着帽檐上山茶花的角度。
他一抬手臂靠过来,潘夫人便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同屋子里那馥郁的玫瑰香不一样的芳香,清冽中夹着一丝甜香,很是好闻。
潘玉铃虽自认是长辈了,但低头看见他穿着白色衬衣被裤腰收紧的狭窄腰身,闻着年轻人身上清新独特的香味,仍是有些许的羞涩。
连忙找话题问道:“你这里原来不是有个小姑娘帮忙试衣服的嘛,怎么今朝过来没看到她啊?”
“您说鱼儿是吧,她去忙别的活了。”
“这样啊,我以为她不干了,满机灵的那个小姑娘,手脚也勤快。”
随口聊了两句,纪轻舟帮她调整完帽子就收手退到了一旁。
潘玉铃立即扭头看向镜子,旋即便感眼前一亮,拢了拢帽檐下的头发夸赞:“好洋气的装扮,这帽子一戴,马上就时髦多了。对了,这帽上别的是朵什么花啊?”
“手钩的山茶花,看着不太像是吗?”
“是不太像,不过做得太像也俗气,这样就蛮好看的。”
“您喜欢就好,其实这花还可以拿下来做胸针的,您不想戴帽子的时候……”
正说到一半,这时房门忽然开启,纪轻舟条件反射回过头去,还以为是叶师傅有事找自己,结果却见一道穿着黑色长袍的修长人影出现在了那白色的房间门后。
潘玉铃听闻声响,也看向了门口方向,但在她的视野里瞧不见人影,便问:“谁啊?”
纪轻舟马上回道:“我店里的员工,您接着试,我去聊两句。”
说罢,就迈大步伐走到了门口,靠在门框旁朝解予安压低嗓音道:“你怎么这么早过来?这才九点半,送不了午饭吧?”
“在忙?”
“忙着呢,去我办公室等我。”
解予安不怎高兴地抿了抿唇,接着一声不响地朝另一边房间走去。
纪轻舟见他身旁有黄佑树跟着,便放心地合上了房门,转身走到沙发旁问:“怎么样,潘夫人,帽子大小应该合适吧?”
“不仅合适,也很漂亮暖和,过几天就是新历新年了,届时就穿这套出去访友了。”
潘夫人先是满意应声,旋即又叹了口气,看着镜中的纪轻舟道:“纪老板,你呢做什么衣服都好看,款式新,又舒服合体,价格嘛虽然贵,但也物有所值,唯一缺憾就是等的时间太久了,你若是像百货商店那样,衣服挂在店里,生意肯定好得不得了。”
纪轻舟点了点头:“我懂您意思,其实我在准备明年开家时装店,和制衣厂合作做做成衣。”
“开时装店啊,那太好了,早就好开了!你的那个摩登画报,我周围很多朋友在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