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华心中暗暗奇怪,爹和师叔怎么会和白发道姑、铁三姑等人一伙的?
那个于立雪又会是谁呢?
他看到了爹。
心头难免惊喜交集,朝小红道:“小红,那个佩紫红绸条的就是爹,爹后面是二师叔,四师叔。”
小红低哦一声,奇道:“那白发道姑是谁呢?她佩的只是淡红绸条,怎么会走在掌门人前面的呢?”
羊乐公道:“白发道姑,老朽不认识她。”
桑鸠婆道:“阮小兄弟,你说那个佩红绸条的就是你爹,形意门的掌门人阮松溪?”
阮天华点点头道:“是的,随侍白发道站的是三师叔夏鸿晖、爹身后是二师叔端木让、四师叔范叔寒……”
“唔。”桑鸠婆:“这就奇了。”
铁若华道:“桑婆婆,你认识那白发道姑吗?”
桑鸠婆攒攒眉道:“这里,除了老婆子,大概很少有人认得她了,她就是昔年玄阴教的外三堂护法夏非幻。”
小红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桑鸠婆笑道:“玄阴教和魔教,在武林中被列为两大邪教,你说她会不会是好人?”
阮天华道:“那爹他……”
桑鸠婆沉吟道:“你暂时不可过去和你爹招呼,据老婆子看,此事大有蹊跷……”
阮天华心头一急,问道:“桑婆婆…”
桑鸠婆道:“你别急,这要等大会结束之后,慢慢查证,你必须力持镇定。”
阮天华道:“你老人家看爹他们会不会……”会不会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但他可以断言,爹一生正直,不会和邪派中人走在一起的。
桑鸠婆道:“老婆子一时也看不出来,这要慢慢查证,你只管放心好了。”
铁若华道:“看来三姑也投到老道姑的手下去了。”
“唔。”桑鸠婆口中唔着,说道:“除了形意门,铁手帮、还有黑衣十八骑看来都被她罗致去了。”
小红道:“他们为什么也弄出一个于立雪来呢?”
桑鸠婆道:“这个老婆子也弄不清楚了。”
正说之间,只见进场来的又是一个道姑,这个道站年纪不过三十左右。
脸若桃花,身材窈窕,肩背长剑,手持拂尘,她身后跟着两个身穿紫绸绣袄长格变地的少女,正是三天前在岳阳楼上遇见的两位姑娘家。
小红忙道:“师傅,那两个姑娘,就是那天在岳阳楼上戏弄剑门山镇少侯的人。”
羊乐公道:“这道姑老朽也不认识。”
桑鸠婆目光一注,看她他在九华派的木牌后面坐了下来,不觉奇道:“她会是九华派的人?”
小红道:“师傅,什么不对了?”
桑鸠婆道:“九华青衣庵出来的,应该穿青衣才对。”接着上来的武当派太极门掌门人晏海平率同三个门人。
少林派子午门应立言率同四个弟子相继入场。
这时主办这次大会的少林派金鸡门掌门人祝逢春由两个手持样杖的老僧陪同,走入场来。
祝逢春身后紧跟着一个身穿蓝布长袍的青年,手捧一个长方形的黄绫包袱,目不斜视,一路行来,他,就是十年前在君山大会上技压群雄,夺得武林状元的祝天霖。
年在三十开外,生得浓眉朗目,肤色稍黑,却极为英俊,使人在一望而知是一意志坚强的人,全场的人立即纷纷鼓起掌来。
祝逢春和两个灰衣老僧行到北首长案后面,面向平台站定。
祝天霖走到长案前面,把捧着的黄绫包袱双手捧上。
然后迅速的打开黄绫包袱,里面是一支红木缕花盒子,他打开盒盖,取会一支尺许长的金色旗杆,杆上卷着一面黄绫流苏三角旗展开旗面,夺的一声插在案上。
现在大家都可以看到这面三角小旗当中用金线绣了一个园圈,圈中是金线绣的一个“魁”字,四周还有许多行小字,一行行排列得且不很规则,那是从级一届以来,参加君山大会的各门各派掌门人亲笔签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