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适当的时候做出适当的选择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就像3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做出了选择,我选择了离开了他。
无数个无法入眠的夜里,我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会一次次反复思索自己是否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偶尔又会尝试去幻想当时若是选择留下,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是不是我们已经解开了误会,他终于明白一切都是加布里·亚克斯利的计谋?我们又能像从前一样心无芥蒂地说着玩笑话,在每个晚上抵足而眠,枕着他的胸膛入睡?
这时候对volde不信任我的恼恨又会随之涌上心头,像一次次撞击在岩石上的海浪一般强烈。我恨他的多疑多虑,恨他不愿意听我的解释,也恨他总是逼我做出两难的选择。
而离开黑魔王的庇护后,我逐渐开始体会到当年邓布利多的难处。
作为一个追随者,所要做的仅仅是跟着前行,但作为一个领导者,则必须独自在黑暗中摸索,必须做出艰难的抉择,选择哪些人该得救,哪些人又该被舍弃。时时刻刻都被疑虑折磨,却不能显露半分,因为优柔寡断只会让人心溃散。
每做出一次选择,心都在变得更加冷硬,一次次的累积,直到蜕变成了自己都认不出的模样。冷漠地权衡利弊,淡然地判决生死,学会对除了自己关心之外的人事漠然置之。
也许就像加布里·亚克斯利说的那样,自私和冷酷流淌在每个亚克斯利的血液中。只是从前总是有人遮风挡雨,所以可以尽情地慷他人之慨,可以藏起自己的本性不必张牙舞爪。
“另外,最近还有个流言,”伊莱亚斯面露难色,“有传言说加布里·亚克斯利早就死了,宣称您是冒名顶替者,这让好一些人产生了动摇……”
以加布里·亚克斯利的名义行事故布疑阵,吸引黑魔王的注意,让他腾不出手来处理其他的事,这是一早就想好的策略。
这些年海外通缉在变得越来越严密,他一定是以为我们已经离开了这片大陆,但事实上我们始终藏身在英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一方面是灯下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方便的控制局势。毕竟这里有着太多我们挂念的人和太多挂念我们的人。
我示意伊莱亚斯说下去。
“我会组织一次俱乐部晚宴,您到时候来露个面?”
“可以,就这么办吧。”我望着松了口气的伊莱亚斯,冷声道,“还有,下次没有允许不要直接来这里。”
伊莱亚斯僵了僵,“是,小姐。”
他鞠了个躬后跨进壁炉,随着燃起的绿色火焰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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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算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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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老宅
经过打扫修缮,这栋屋子重新变得整洁得体,恢复了些它昔日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