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几年,部分污染区会爆发活跃期,今年最为严重,作为向导,她可以查到扶珩队长的出勤记录。在她完成任务的期间,扶珩队长也带队围剿了许多高级异种,像视频里的画面,发生了无数遍,这才刚刚闲下来。
也不知道他的精神力和身体损伤到了什么程度。
当然,跟着他一直高频率出勤的队员也很让人担心,卿鸢正想着,对面多了一把大刀,刀刃有些豁口,但不影响它内敛但威慑力十足的锋芒。
这是要干嘛?卿鸢抬头,和黑衣哨兵对上视线,他很快就垂下眼睫,把手里的点心给她摆好。很复古的款式,和扶珩队长的小队一样都有种古风的感觉。
又给她倒好果汁:「卿鸢向导,请用。」
原来是给她送吃的,她还以为有人要和她切磋武艺呢,卿鸢点头,拿起一块白白酥酥的,想到什么,问:「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黑衣哨兵摇头,似是知道她会害怕,拿刀的动作轻了很多,还特意离远她,确认她还算满意,转身离开。
卿鸢看着他的背影,在第一排看到红衣哨兵哨哨祟祟地探出头,刚看到她又嗖地收回脑袋。
卿鸢没有在意,这些点心真好吃啊,不会过分甜腻,吃起来特别绵密又爽口,还给她倒了果汁,上次他们给她准备的是她喝不惯的茶,渴死她了。
果汁也好喝,卿鸢眼里显出笑意,把杯子放下。
飞行器停下来的时候,卿鸢肚子都鼓了两圈,下飞行器的时候,看到红衣哨兵看着她,还盯着她的嘴巴滚了下喉结,接着皱眉侧开脸,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卿鸢突然明白了,这个哨兵并不是再看她,是在看那些点心,看她吃多了,他不高兴了。
她也就吃了五六七八块……卿鸢有些心虚,快步从他面前走开了,完全没看到红衣哨兵泛粉的耳根。
不像上次,这两个哨兵跟她一起进去,还在院子里等他们队长结束,这次两个哨兵把她送到门口就止住了脚步。
黑衣哨兵替她打开门:「队长在里面等你。」顿了一下,看向她的唇,又移开目光,拿出个手帕递给她,小声提醒她,「嘴巴。」
卿鸢对着旁边反光的镜面照了照,看到她的嘴上有果酱,赶紧说了声谢谢,用还带着淡淡体温和香气的手帕擦干净。
红衣哨兵看起来更生气了,盯着她手里的手帕,卿鸢犹豫地把手帕递给他。
他好像也不想让她用他队友的手帕。
红衣哨兵没接,抱着长剑,很是恣意嚣张,透着股随心所欲惯了,野性难驯的少年气:「不是我的,给我干什么……」他看着睁大眼睛看他的向导,再冲的话都变软,一点都没气势了,甚至还有点委屈巴巴的,「我才不要。」
黑翼哨兵把手帕拿过来,缓解了卿鸢的尴尬,卿鸢小声对他说了谢谢,赶紧进去了。
黑翼哨兵等她走远,看向红衣哨兵:「你又吓到她了。」
他又吓到她了吗?红衣哨兵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但嘴里却嘟囔着:「都是她胆子太小了。」
卿鸢刚走几步就听到了琴声,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琴声会不会有危险,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警惕,沉浸在水流声中时隐时现的琴音里。
还是上次的房间,扶珩队长穿着一身白衣坐在房中抚琴。
卿鸢不想打扰他,默默地走进去,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她是想看看他和他的古琴相比上次见有没有什么损伤,注意力却逐渐被他身上的衣袍吸引走。
那身白衣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仙气飘飘的,衬得本就有天人之姿的扶珩更如冰雪雕成的神像,浑身散发着清冷,令人不敢亵渎的银辉。
可看久了,卿鸢发现它的布料越来越透,渐渐地透出白衣里宽肩窄腰,令人邪念丛生的好身材。她甚至能看到冷白皮肤上的淡淡异色,数清他的腹肌个数。
一个气质脱俗,跟个神仙似的高岭之花穿着跟没穿一样的白纱衣给你弹琴,这种反差太刺激人的神经了。
不可亵渎,这四个字从来没从卿鸢脑海消失,她牢记着他是禁忌,不应该被触犯,连想法都不该有。
可越是知道,邪念就越肆意生长。对方是不容玷污的白雪这一点反而成了助兴的趣味,让她更加躁动。
卿鸢目光有些发直,脑海被越来越过分,但灵感不断的念头占据,它们让她无法再忍受只是坐在旁边看着他,想要走过去,将这些都付诸于实际。
他不会反抗,会无限纵容她。
「我不会反抗,会无限纵容你。」
那么,她需要一些用具,卿鸢想。
「那里就有墨水和毛笔。」卿鸢转头看过去,那里确实放着笔架砚台等物件,怂恿她犯罪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用它们把你想染黑的地方染黑吧。」
卿鸢感觉每个细胞都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刺激,她好像已经在接收握着笔杆,把白雪里的嫩梅一枚枚用墨汁浸透的强烈愉悦感了,白雪面对和它截然相反的颜色渐渐侵占自己会是什么反应,她真的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