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兄回复道:找其他人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看等骂完她们就会答应。
李含茂在师兄后背上点点,宗新明白,收回蝴蝶。
二人并肩而立,面对想容宫众人。
“咜兰可不是随处都有,要用想容宫弟子的血来浇灌生长——”
李含茂听师兄截话:“如霜君宫内养你们十叁位弟子,每人每日放血养些花草都做不到吗?”他话一转,等于就是对着郭汉历而说,“体修皮糙肉厚,放血算什么,拿刀搅上几下,不也没死。”
郭汉历咧嘴放声大笑,有意思。
他低头找上门和李含茂对视,如愿后假装乖巧眨眨眼睛,传音给她告状:李姑娘,你师兄好凶啊!
李含茂不接话茬,郭汉历又说:还是你好,我对你特别感兴趣!
她憋不住回了个:呸!
郭汉历继续传音给人:别生气呀!对你感兴趣这是夸奖。跟你打个商量,你要是答应跟我做朋友,我就给你师兄治伤怎么样?
什么?这……做朋友就能给师兄治伤?李含茂有些犹豫,想想还是没接受。
可郭汉历没完没了,继续诱惑她:你师兄不担心自己的伤,你应该很担心吧?我也为持念道君担忧,要说还是怪我太冲动,不应该和道君大人争那些虚得,连累他间接被我五师姐伤到。今天他没为自己争取疗伤,肯定是没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这么好一层皮,怎么能不在乎呢!李姑娘,你就答应我吧!你看我这人这么老实,做朋友也是你得利,我吃亏!
李含茂想,反正师兄答应过自己处理伤口。不管对方怎么说,她就是不答应。
识海外两边拉扯一番。
果不其然在李含茂两只耳朵饱受折磨后,想容宫一众美人骂够就同意师兄的要求。
她在识海内调侃宗新:怎么样师兄,这顿骂挨得是不是挺值?
听到宗新颇为懊恼答:亏了,应该加一条让她们把我脸上这伤治好。
宗新想,还是没料到这帮人能骂这么久。
李含茂笑弯了腰,这场不用斗法的斗法,师兄暂败。
正是亥时,想容宫众人乘月牙宝器,李含茂和宗新踏在双刀上。
郭汉历看向前面御刀而行的两人,两人有说有笑。那位宗道友充沛的‘气’划出长弧从刀尾冲出,让后面的一行人能清楚跟上这条行走路线。
他以‘观’识‘气’,看到在两人蝴蝶骨处出破体而出一对翅膀骨架,一人一半缠在一起。
血肉破去,绯色骨架绕上浓重的血腥味,自破风前行间被郭汉历吸入,宫中每日被血浇灌的咜兰都比这个味道淡上许多。
宗新的翅膀骨架颜色深,李含茂的翅膀骨架颜色浅。
其他几位师姐又不是刚修炼,自然已用‘观’看到这些,他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
各修炼身份炼‘气’,‘气’有万种颜色,可只有邪修是这种绯色。
“七师姐。”郭汉历声音低沉。
“你说这宗新练得是什么功。”
“怎么,现在不称呼人持念道君?”
“他也配。你难道没感觉到斗真威压早就散去,他境界已垮,装什么道君。”
绯色‘气’自二人身上源源不断散出,就好像他们一边御刀,一边修炼。
器修什么时候也会这种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