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去翻了他的房间,没有什么精心准备的礼物要我转交。也许,他直到临死时,才知道自己有句话想说。」萧珩道。
天阴,没有下雨,
徐白却感觉,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到了他身上,给他笼罩了一层潮湿。
「岁岁,我从第一眼见到你,便很爱慕你。这些心动,我直到很久后才明朗。」萧珩突然说,「这句话,我先告诉你,免得他日我死的时候,你听不到。」
一片树叶,飘飘荡荡从枝头落下,落在徐白脚背。
她挪开了脚。
「从你在船上推开我,我就不喜欢你了。」徐白说。
「我们可以重新来。」
「不可能。」徐白轻轻把脚边的黄叶踩碎,「我心里,已经有了其他人。」
萧珩慢慢抬眸,看向她。
徐白回视他。
她站得直,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目光专注而认真:「萧珩,我心里有了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和你结婚。我与你,也不会重新开始。」
萧珩慢慢靠着汽车的车身。
他不再说话。
徐白看着他抽出香菸点燃,待他吸了两口,才说:「我先回去了?」
「嗯。」
「再见,萧珩。」
她转身,迈过雨花巷宅子高高的门槛,回了家。
徐母准备好了晚饭。
「……少帅是不是在门口?」母亲问。
徐白:「是的。」
「他到底什么打算?他这样,总叫人害怕。」徐母说,「但愿西西考试的事,不要受影响。」
徐白身子微微一僵。
「应该不会。」徐白尽量安慰母亲,「萧珩现在也焦头烂额,未必伸得出手。」
「也是。」徐母按下情绪,「去叫阿苒,吃饭吧。」
晚上回到院子,徐白瞧见沙发里有份报纸,打算随便看看。
她可看丶可不看。
冯苒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跑过来抢走了这份报纸:「我还没看完,回头再给你。」
徐白:「你一向不爱看报纸的。」
「今天有画儿,挺有意思的。」冯苒说。
徐白扫一眼,已经是瞧见了报纸的抬头,是南城晚报丶今天的。
她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