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萧珠仍和徐白睡一张床。
「……前几年有个女佣是细作,我阿爸处理了,我们身边安静了几年。」萧珠对徐白说。
徐白则问:「怎么进了新厨子?你们厨子不够用?」
「也不是。就是做西洋菜的厨子没有,我阿爸想找一个。」萧珠说。
徐白:「可你们父女俩也不爱吃西洋菜。」
萧令烜连咖啡都不喝。
「赶个时髦吧。现在很多人家的厨子,都会做西洋点心。」萧珠道。
徐白:「……」
过了两日,萧令烜从军医院回来了。
他步履稳健。
要不是在军医院见过他略微虚弱模样,徐白怀疑他中枪只是误传。
他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萧珠大喜,扑倒他怀里。撞击不大,萧令烜还是蹙了下眉头。
他的眉头很快又舒展,重重揉萧珠的脑袋,把她整齐的发髻给揉散了:「你是小狗吗?」
「阿爸,你又活过来了。」萧珠说。
萧令烜捏她的发包:「我难道死过?说什么糊涂话。」
徐白在旁边看着,注意力全在萧珠的头发上——她梳了半个小时。
「我真怕你死了。」萧珠说,「我还没有长大,还没孝顺你。」
这句话顺耳。
「你没有儿子。要是你死了,别人不准我给你摔盆,我是女儿。」萧珠又说。
顺耳不过三秒。
萧令烜搡开了她:「你玩去吧。」
连「摔盆」都替他考虑了,也不能说她不孝。
萧令烜看了眼徐白。
「四爷,您瞧着好了很多。」徐白上前说。
萧令烜:「我没事。」
语气还不错。
他上楼去了。
徐白按住萧珠,重新给她梳头。萧珠梳头的时候总不老实,一会儿就要拿这拿那,动个不停,头发又厚,徐白得梳半天。
中午吃饭,萧令烜下楼来了。
他吩咐石铖,下午两点叫军医来换药。
「阿爸,你伤口怎样了?」萧珠问。
「没什么大碍。」
「我要看看。要不,你叫徐姐姐现在给你换药。她也是学医的。」萧珠道。
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