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勤明眼光一亮,赶忙追问道:“小景,为什么会这样说?”
周景沉吟半晌,才低声道:“他是有顾虑,担心出力最多,但搞到最后,被罗市长摘了桃子!”
曾勤明点点头,却皱眉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现在也是一样,他和李伟业争斗,罗市长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
周景笑笑,轻声道:“现在还谈不上,除非两人公开破脸,把事情搞到难以收拾的地步,让罗市长借机坐大,否则,他就只有看戏的份,想顺手捡便宜,怕不太容易!”
曾勤明皱眉吸着烟,赞同地道:“是啊,罗市长缺少帮手,再有能力都没用,孤掌难鸣嘛!”
周景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曾市长,你和罗市长。。。。。。关系很好?”
曾勤明摆摆手,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地道:“谈不上,不过是被魏和平逼急了,他是于满庭的红人,满庭书记如果坐上了书记的位置,老魏必然会当选常务副市长,我俩以前有过矛盾,真到了那天,就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胳膊拗不过大腿,我注定要倒霉的!”
周景笑笑,脸上现出理解的表情,沉吟道:“不过,我现在毕竟是满庭书记的秘书,背叛他的事情,那是决计不能做的,不然,道义上也说不过去,这点还要请你理解!”
曾勤明点点头,会意地道:“老弟,这个你不用顾虑,等会罗市长来了,咱们就喝酒吃饭,遇到为难的问题,你就不必表态,老哥帮你兜着就是了!”
周景笑着拱拱手,点头道:“那样最好不过!”
曾勤明却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西墙边上,望着墙上的一幅《竹报平安》,摇头道:“不过,还是希望这次于满庭摔了跟头,否则,让魏和平坐大,我就没法在青阳立足了,说不定要去林安,投奔延年兄了!”
正文第171章家有保姆,活色生香!
家有保姆,活色生香!
家有保姆,活色生香!
晚上十点半钟,从鸿雁楼大酒店里出来,把两位领导送上轿车,周景站在路边,轻轻摆手,目送着小车消失在夜色之中,才如释重负,转过身子,沿着街边昏黄的路灯,步行回家。
刚才的那顿酒,喝得有些别扭,姗姗来迟的市长罗云峰越是热情,周景就越觉得不太舒服,从周景目前的位置,和当前的形式判断,和这位罗市长在私下里接触,肯定是不太适合的。
尽管对方借着闲聊的机会,有意无意地递过橄榄枝,拉拢之意,溢于言表,周景却一直在装糊涂,不肯投靠过去,这倒不是他故作清高,或者看不起这位青阳的二把手,而是另有苦衷。
道理很简单,作为市委副书记于满庭的秘书,周景若是出卖了顶头上司,这个污点就将伴随他的一生,永远难以洗清,而这也是真正的官场大忌,为人所不齿,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无论位置多高,都会因为政治人格提前破产,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和信任,注定没有好的前途。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罗云峰对他的‘欣赏’和拉拢,其实只是权宜之计,是基于现实的考虑,希望从他这里得到第一手的信息,以便利用这次机会,为他本人谋求利益的最大化。
假如罗云峰的目的实现,周景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自然不会得到重用,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因此,周景在酒桌上显得很是低调,在曾勤明的掩护下,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不过,通过他的观察,这段时间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的确给青阳官场带来了很大震动,也为自己的仕途之路,增添了几分变数,至于是祸是福,就不得而知了。
面对这种变化,几位青阳主要领导都不敢怠慢,各自使出浑身解数,以便使形势向有利于自身的方向发展,而这种关键时刻,任何决策都非常重要,将直接影响到青阳官场的权力平衡。
“要全力帮助于满庭吗?”
周景停下脚步,从衣兜里摸出香烟,放到嘴里,点上火,皱眉吸着,站在路边的电线杆下,望着几百米外,那栋夜幕下的市委办公大楼,陷入犹豫之中。
其实,于满庭这人戒心很强,也非常警惕,虽然把周景调到身边工作,但对他仍然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距离,两人在工作上的联系,并不是很密切,私生活方面,就更加没有任何交集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对于满庭的感情,不但要远远排在王延年之后,甚至还要略逊于副市长曾勤明,在这种情况下,让周景动用私人关系,去为于满庭的升迁铺路,还是不太情愿的。
尽管从表面上看,作为秘书,他必须要当于满庭的人,无条件地跟着于满庭走,但实际上,周景有些被动,甚至有种被裹挟,被绑上战车的感觉,这也是他心怀疑虑,迟迟没有动作的根本原因,更何况,与魏和平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理顺,他更加警惕,不能轻易被人利用了!
夜风很冷,迎面吹来,将头发拂乱,也令周景烦闷的心情有所缓解,事实上,这些日子,他对官场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行径,有种天然的排斥,却也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应付!
“救命,救命啊!”
向前行了十几米,刚刚拐过十字路口,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凄楚的喊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周景一路小跑,顺着声音来处奔去,借着昏暗的路灯,忽然发现,前方的路边停着一辆银灰色面包车,而车边三个男子正在动手,推搡着一个身材不错的女孩子,把她往面包车里塞,女孩子半个身子已在车中,一双腿仍在外面拼命地乱踢着,并大声呼救!
旁边有几台出租车经过,见到这样的情景,却没有停下,而是纷纷加速驶过,三个男人更加猖狂,在女孩的哭闹声中,肆无忌惮地怪笑着,甚至吹响口哨,唱起了极为下流的自编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