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暂时抓不住江清月的错处,但沈棠宁不介意先提前布局。她仔细思索一些细枝末节,她成亲后,整日困于后宅,因着要管家,有处理不完的内宅琐事,并且还不能出错,压根儿没时间应酬和维系感情。侯夫人不喜她抛头露面,总是以各种借口限制她出门,沈棠宁只道是自己一直无子,这才导致她对自己百般挑剔看不顺眼,行事愈发谨慎。如今再想想,侯夫人似乎是有意隔绝她与外界的联系,除了雪青和秦嬷嬷,周围都是侯夫人的人。这样的情况下,任她再敏锐,被困于后宅耳目闭塞,很多消息只能从外人嘴里听闻,等她得知的时候,早已无力回天。江清月成为三皇子侧妃,这件事就在她的意料之外,她们是手帕交,她能有好的归宿,自己本该为她开心。可三皇子对谢家出手,身为枕边人江清月不可能毫不知情,纵然立场不同,她知情,却没有向自己透露过半点风声,沈棠宁万不能理解。许是年少时的情谊总是格外珍贵,沈棠宁不愿将人想的那么坏,兴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重生以来,她对江清月暗暗提防,却并未冷待,可哪曾想,对方本就是个面若菩提心如蛇蝎的主。她不愿嫁给萧聿做正室夫人,却甘愿给三皇子做侧妃,可见她野心的确不小。沈棠宁眼里划过一道幽光。有野心才好,否则她还怎么请君入瓮。——“这个书我是一天也读不下去了!”池宴长叹一声仰倒在椅子上,把书本摊开盖住脸。好不容易熬过了高考,到了古代结果还是逃不了考公的命运,果然编制才是铁饭碗!沈棠宁见他长吁短叹,摇了摇头将账本规整好,她微微皱眉:“上个月胭脂巷那间铺子又亏损了,我琢磨着要不换个营生?总是这么亏损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书本下传来池宴瓮声瓮气:“胭脂巷,是从池家分来的那几个铺子之一?”沈棠宁眉眼略显郁结:“是啊,那些铺子娘都交给了我来打理,瞧这账本,我都不好意思拿给她老人家过目。”她管账有一套,可经营铺子的确不是她的强项,况且那胭脂巷的脂粉铺子众多,竞争着实厉害。若不是无可救药,侯夫人和老夫人也不可能将铺子分给他们。池宴微微直起身子,书本从他脸上滑落,那张俊俏的脸透着几分戏谑:“还有能让你烦心的事?”沈棠宁抿了抿唇,倒也不觉得难以启齿:“人各有所长,我本来不就擅长这些。”她只是觉得恐要辜负了婆母对她的信任,可她性子要强,让她轻易服软吧,总觉得不甘心。池宴见她难得颓丧着脸,也不继续打趣她,转而问道:“胭脂巷,经营的都是些胭脂水粉,女子喜爱的东西?”沈棠宁轻轻颔首:“没错。”他眉骨抬了抬:“我没记错的话,同样的铺子那条街至少有七八间?”她眼帘微垂,叹息一声:“可不是么?这样强力的竞争下,想要脱颖而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她才琢磨要不要换个营生。池宴面容一哂:“这也不难,人嘛,总是:()主母爱谁当!纨绔夫君为我挣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