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
他问你痛吗?
他说不痛。
问的多了,吴邪咬紧了下唇,明明面无表情,眼泪却糊了满脸:“我、会、把、地、盘、交出、去。”
一字一顿。
面无表情。
不过无所谓,到最后都麻木了。
就像现在这样。
麻木了吗?
吴邪看向明明伤得比他还重,却硬生生地站的笔直的胖子和张起灵。
才不能麻木。
张起灵,老子等你等了整整十年。
老子不要就这么失去你!
面前的黑花依旧张牙舞爪,不客气地抽打他,血从压制得紧的肉体里涌出来,直到能看见纤维。
“谁说要死在这里了!”吴邪咬着牙回骂过去,像团软泥一样倒在地上。
三个人被包围了。
一只狗,和一朵花。
吴邪没力气地哼哼想:到时候外面要这么传开倒也好听点。
吴家三爷和哑巴张,王胖子死在一个墓里。
哈哈。
胖子和吴邪头顶着头,看着依然站着即使身形不稳的张起灵。
“喂,我说,天真,都要死了,你还不表白么?”胖子歪着嘴巴笑起来,“不要告诉胖爷你没这意思,不然你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什么?”
“都要死了,表白干嘛?”
“不留遗憾啊!”胖子大声笑起来,“胖爷这辈子的遗憾就是云彩了,好好的姑娘啊”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身子无力地倒下,用力地腾挪过去接住他,吃力仰着头看张起灵的眼睛:“喂,我喜欢你。”
张起灵墨眸一下子亮起来了,声音很沙哑:“刚好我也是。”
刚好。
对啊,刚好。
我刚好在那个懵懂无知的年纪里遇见了你,刚好让你闯进了我的世界从此全世界的花开花落都抵不过你那张闭上眼睛就能描画的脸。
我刚好在漫漫长河里遇见了你,从此经纬二线还有一个能描述我存在着的你,从此全世界的云起云落都不过你嘴角一抹轻笑。
吴邪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