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圣太皇太后病危,康熙亲自率领王公大臣步行到天坛,祈告上苍,请求折损自己生命,增延祖母寿数。大臣们也是心情悲痛,他们知道,太皇太后这波澜壮阔的一生,就是一部传奇。玄烨跪在殿前,在诵读祝文时涕泪交颐,说:“忆自弱龄,早失怙恃,趋承祖母膝下,三十余年,鞠养教诲,以至有成。设无祖母太皇太后,断不能致有今日成立,同极之恩,毕生难报……若大算或穷,愿减臣龄,冀增太皇太后数年之寿。”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是动容的,这位皇帝孙儿和祖母如此深厚的感情,再想想先帝顺治对母亲的仇视,简直令人唏嘘。在太皇太后病重期间,各宫嫔妃都来探望,皇子公主们也是时常侍奉,布木布泰看着满堂儿孙,欣慰异常。大家都祈祷着老祖宗能奇迹般的恢复健康。苏沫儿更是一刻也不离左右,虽然她自己也是一位老人了,身体也多病,但是,她此刻的心和皇上一样,情愿牺牲自己的命,拿自己的寿数去换格格的寿数。她看着昏迷中的格格,想着自己跟随、陪伴的一生,觉得跟梦一样,自己本来是科尔沁草原一个普通的放羊女,就在那个清晨,却改变了自己的一生。那天,她正在放羊,忽然远处弟弟喊她,说快去救爹爹,她一惊,急忙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只看见一个人拿着鞭子鞭打着阿爹和阿娘,苏沫儿大喊着跑过去,“住手!凭什么打人!”那男子轻蔑地看了看她,“哪来的小丫头,滚开,你阿爹欠我的钱,没钱还,我就拉走你家的羊群。”“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要是没了羊群,我一家都要饿死了,求大人高抬贵手,我会凑钱还的。”阿爹跪在地上哀求。苏沫儿认得那个人,是吴克善贝勒管家的儿子,经常仗着这层关系在科尔沁草原耀武扬威,开始假好心给草原牧民钱,然后让牧民们加倍奉还。“你这是欺负人!我们根本没有欠你这么多钱,还要拉走羊群,你讲理不讲理?”苏沫儿站在前面,毫无惧色。“呵呵,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才,竟敢跟我这样说话。”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沫儿。“哼,我苏沫儿不是你的奴才!”苏沫儿握紧了双手,在不住地发抖。“那好,我就打死你!”说着,那人举着鞭子就打过来。苏沫儿捂着头,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来,“住手!你这是干什么?”苏沫儿从手指缝里往外看,跑来了一匹枣红马,马脖子上系着五彩铃铛,马上一位穿着红色骑马装的小女孩,明亮的眼睛,可爱极了。那人一看,愣了一下,马上行礼,“是布木布泰格格啊,奴才正在找这个刁民要钱,他借钱不还。”“哦?是吗?你说说看。”那小格格竟然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苏沫儿。苏沫儿听到了,布木布泰格格?那是吴克善大贝勒的亲妹妹啊。是老王爷的掌上明珠。也许是同龄人,年纪差不多,苏沫儿一下子紧张感就没有了,“回格格的话,是他们强行给牧民钱,然后让大家高额还给他们,格格,他们欺负人。”“你胡说,看我不打死你。”那人举起鞭子又要打。“放肆!在我面前你还如此嚣张,你只是吴克善哥哥管家的儿子,这威风耍的,我看比大贝勒还要大!”布木布泰厉声说道。那一刻,苏沫儿只觉得,这个小格格年纪不大,却好威风,好有正义感,她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奴才,奴才不敢!”那人有些害怕,他知道,这位布木布泰格格当真是惹不起的。“退下,这件事情我会和吴克善哥哥说的。”布木布泰看了那人一眼。“啊,不,不,格格,一场误会,我不要他家的钱了,格格,我先走了。”那人马上退下了。那匹枣红马走到苏沫儿面前,马上的人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苏苏沫儿。”苏沫儿有些慌神了。“苏沫儿,好,我叫布木布泰,以后有事情你可以来找我,我很:()雍正王朝之四阿哥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