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共来了足足有7。8辆小坐车,这有的车还是拼座的,只有季子强和冀良青是单独一个人坐的一辆车,其他连尉迟副记的车上都还坐着市委秘长。
五月的天气还算不错,这一溜的车停在树荫下,等着前面派出的警车消息,季子强实在是困乏难熬,就对小赵说:“我眯一下,季副记到了提前通知我。”
小赵忙点头说:“好的,你休息。”说完就摇上了车窗,轻轻关上门,在外面等消息了,季子强没用到两分钟,呼呼大睡起来。
估计他也就是睡的不到20分钟,季副记的车队就远远的开了过来,季子强也已经被小赵叫醒,和冀良青站在一起,一面揉着红肿的眼睛,一面等候着。
冀良青看一眼季子强的样子,笑笑说:“子强啊,这次可是辛苦你了,今天事情办完,你就好好的在家睡上两天,我批准了。”
季子强嘿嘿的笑着说:“好好,这可是记你自己说的,不要我正睡的香呢,你这面又把我叫起来。”
“怎么会呢,明天你放心的睡,嗯,来了,来了。”看到季副记的车队过来,冀良青就打住了话头,对着后面更多的领导挥一挥手。
所有人都一下精神起来,刚才抽烟的,聊天的,无精打采发呆的,现在都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多年练就的亲切笑容,眼巴巴的看着季副记的车慢慢的停在了路边。
季副记的秘很敏捷的下车,打开了他的车门,季副记带着一种惯常的优雅的气质和儒雅的风度从车里走了出来,他的笑容也给人以亲切和真诚:“老冀啊,怎么摆这么大的架势,好在今天不是王记来,否则啊,我看你够呛,哈哈,子强,你眼睛怎么了?要是有红眼病就离我远点,不要给我传染上了,呵呵呵,尉迟记,据说你的太极拳现在已经赶上张三丰了吗,干脆晚上的晚会,你也来一场。。。。。。”
季副记和所有的人都握手和开着玩笑,这些老一点的人,他几乎都是认识的,说起来他今天真的并不想来,本来说好他这几天是要到北戴河疗养半月的,这一下可好,打乱了他的部署,昨天王记给他说了之后,他连夜就带人赶到了新山市,在哪里住了一晚,不然今天上午这8。9点的时间,从省城根本就赶不到新屏市的。
要是坐飞机是完全能赶到,不过在省一级的领导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支线的小飞机一般都不坐的,也不知道这个规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形成,也或者就是大家的一种习惯。
这样一个个都给季副记问过好之后,季副记就笑着说:“招呼都打了,大家就直接到奠基现场去吧,其他地方就不要耽误时间了,座谈等奠基之后再说吧。”
冀良青忙点头说:“行,那就直接过去,请季记先上车。”
说话汇总,冀良青帮着季副记打开了车门,季副记对大家招一下手,就收敛气笑容,钻进了自己的小车,然后对冀良青说:“良青,你也坐进来。”
冀良青嘴里答应着,对其他同来的新屏市干部打个手势,让大家跟上车队,自己就从另一面坐进了季副记的车里,十多辆小车前有警车开道,后有警车护卫,一路往飞燕湖而去。
在车上,季副记眯上了眼睛,靠在车靠垫上,似睡非睡的好一会都没有说话,但冀良青绝不相信季副记就是请自己坐坐车而已,他肯定是要对自己说点什么的,但这个话头自己是绝不能提起,要等着季副记自己来说,也许吧,季副记正在思考着从何说起。
这样车跑了好一会,季副记才睁开眼说:“良青,最近新屏市怎么样,没出状况吧?”
冀良青在季副记面前是不能,也不敢有所隐瞒的,因为在目前北江省的大的格局中,季副记具有极强的实力,而自己在北江省并没有其他强有力的外援,所以可以这样说,自己的未来也罢,权利也罢,都依附在季副记的身上,这样的状况对冀良青这样一个也很有自尊,很要强的人来说,他很不愿意走到现在这个局面,但世事总是这样差强人意,季子强的到来让新屏市的势力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自己再也不能想过去那样我行我素,独立和游离于北江省其他派系之外了。
这些年本来以为稳如磐石的新屏市,却因为季子强的从天而降,变得扑朔迷離和难以把握了,自己也只好屈尊于旁人门下,这真的是一种悲哀,也是冀良青多年来都不想走的一步啊。
冀良青就老老实实的把上次常委会研究人事问题,以及在其他很多方面自己和季子强的分歧都说了出来:“。。。。。。这些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季记,我现在真的在新屏市很为难,对季子强这个同志啊,怎么说呢,他有能力,但更有个性,不好驾驭啊。”
季副记一直都是耐心的,认真的听着冀良青的话,他的表情也一丝不变,静如潭水,对这个季子强的理解,他一点都不比冀良青差多少,恐怕冀良青不知道的季子强的很多过去的往事,季副记却都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当初季子强在洋河县和华记开始对垒,以至于又和叶眉摆开架势,再后来击溃韦俊海的那事情,每一件都是季副记知道的。
所以他很明白季子强的狡猾和强悍,这两者本来是绝不会结合在一起的,在这个世界上,往往狡诈的人,或者是动物,他们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软弱和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