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手中握着一只平平无奇的铁盒,里面只有一颗不知名的药。
平时,风傲晴对于她给的药,都非常上心,会仔细交代这药的用法,然而,这一盒他却没有一点印象。
风傲晴一直不动声色,讲清了以后立即就离开了,连了解她的韩朗都不知道她留了后着。
她把宇文炤的生死,交给了他韩朗。
韩朗从盒子里捏起那颗药,握在掌心,然后捏得粉碎。
之所以不能去找风傲晴,那是因为国有大丧,他作为太子,必须得在。
宇文炤一死,这天曜王位已是他的无疑。
虽然,现在的天曜已经千疮百孔。
宇文斯年先是痛失孙儿,接着又被太子气得不行,现在再痛失一子,竟一病不起,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此时王后倒是比王上还坚强些,协助着幺子打理天曜上下。
可就在这水深火热的时候,韩朗收到了与昭景边境的信。
莫北渊终究还是动了。
因为他已经确认,风傲晴离开了天曜,而且两人已经分道扬镳。
北进之路,如果拿下天曜,那么战线就会拉直,再无阻滞。
原来风傲晴在这里,他还有所顾忌,现在已经完全不用了。
病榻上的宇文斯年问起韩朗边境情况。
韩朗答道:“没事,我去找他谈,我与他相识十年,能说上话。”
宇文斯摇摇头:“如果能说上话,又怎会跨过河来。”
不用韩朗说,他已经看了信。
莫北渊越过了河,开始占城,已经有映山城在内的几个小城被占领了。
他的兵,可不是天曜的弱兵,那叫一个百战百胜。
相信,如果韩朗不动作,不日就会到京城下。
宇文斯年握着韩朗的手道:“天曜不能变成曜州,你去告诉他,我们愿以臣国相称,条件随他提,我们有用的。”
这也是韩朗的想法,只不过这话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以现在的天曜,不是今天面对昭景,就是明天面对元武,再不要就是后天面对惠永。
如果依附其一,倒是勉强能不变成州。
那么,昭景和元武就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元武未动,想必是已经和昭景商量好,所以他除了依附于昭景,别无他法。
“我看,那凤华君,就是个祸害!你怕是上了她的当,她来天曜,只怕就是为了今日!”宇文斯年不知为何,突然提起了风傲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