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偷偷出了府的郦夫人钱锦薇坐着马车回了娘家。
白天风傲晴说的这布的事,让她如鲠在喉,茶不思饭不想。
她父亲看到女儿大半夜回来,就训斥道:“还有没有点规矩!这个时候回来,不怕太子府里的人说道吗?我们要谨言慎行!”
钱金中知道几个如夫人中,自己家的身份最低,就算再有钱,也不抵不得一个小官。
所以他很在意女儿的一言一行。
“父亲!出大事了!现在还谈什么规矩?我们的生意若是丢了,我在太子府那就是别人脚下的泥!”
钱金中这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钱锦薇就把白日里那布料的情况一一说给钱金中听,她说得极细,出在织坊之家,她的眼睛自然是要比那些夫人毒得多的。
别人只知道滑不滑、软不软,但是她看的织法、提花、染色这些情况。
看到都不觉暗暗惊叹。
但是,你若是好布,卖得贵也好,至少芙雪织还有个说头,但是现在,东西又好,人家还便宜,这就是麻烦大了。
“她都给自己和琮王妃制衣了,我想不可能只有一匹料子!只怕很快就会有成批成批的运到天曜,来抢我们的生意了!”钱锦薇重重道。
不开坊也不开铺
钱金中也意识到了问题,但他疑惑:“她是玙王的人,所以现在是直接要和太子殿下作对了吗?”
他觉得这天曜应该没有人能与太子殿下作对才是。
“爹你快想想办法,殿下不在,我就算去了信,他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到啊!”钱锦薇急切地说。
“太子妃呢?”钱金中又问。
“您在想什么呢!她家大业大,不稀得我们这点儿东西,但这是我们钱家的命啊!这她不正好看着我们死吗?”钱锦薇倒是不蠢。
“女儿你说得有理。还好,现在你有了保命的主,这件事再坏也不至于要命。”钱金中指了指钱锦薇的腹部。
钱锦薇点点头。
“你快回去吧!现在什么都没有你和这孩子重要,一索得男,那真就是翻身了。那个病病歪歪的,迟早是个死,肯定会轮到咱们这个的!”钱金中越说越得意了。
“行,那您快些去查清此事。”
见父亲点了头,钱锦薇这才回了太子府。
刚坐下,侍女雨儿就送来了药。
“方子可看了?”钱锦薇问。
“夫人,看了,和纯夫人的,一模一样,药渣我也一一对了,是一样的。”雨儿答道。
“那这碗?”
“是纯夫人那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