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里慌张地又走下了车,准备上旁边的一匹马。
可是个子不够高,武俾扶着她,可是就连马蹬子都够不到。
莫北渊掩饰不住的厌弃。
“哎,不必了,快上车吧!等到了不能走车的地方,再想办法!”莫北渊一喝马就奔了出去。
“快!快些跟上!”薛嘉儿又忙回到车边,一边快速地爬上车,一边吩咐赶车的武婢。
莫北渊的思绪,没有在无用的薛嘉儿身上停留,而是因马的事儿想起了风傲晴。
他在心里把风傲晴喊了千万遍。
从那日起,他真真正正变回了原来的莫北渊。
原来看似拥有所有,其实却一无所有的莫北渊。
除了战斗,其他什么都不会的莫北渊。
不会笑,不会哭,不会疼。
但是,他又忍不住存了些念想。
傲晴啊!你能不能在延州等我?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
到时,再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离开,再没有什么比你和孩子重要。
我可以应你不踏出延岭一步。
如果你再也不想见我,没了你,那我一生也不会再踏出延岭一步。
风傲晴一定要死
端雅站在二楼望着两人离去。
喻君来报:“上官离来了。”
虽然端雅未回头,但上官离仍行了昭景的礼。
“家里出了事吗?只你来。”端雅此时的声线已不再是刚才与莫北渊对话时那样的声线。
在上官离面前,不必如此,他这样的谋士希望到主子的坚定、睿智与果敢。
“长公主殿下英明,寂夏太子薨于长胜宫,三皇子回京奔丧。”上官离走到了端雅身后。
“你做的?”端雅望进他的眼中。
“既认了主,便要为主谋事了。”上官离笑道。
上官离也是用的毒,只不过这毒是在三皇子出征后才发作,为三皇子洗清了嫌疑。
二皇子素来无用,所以现在三皇子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三皇子虽不舍您,但无奈这是大事,便只能先行回寂夏。”
“男人的嘴啊,骗人的鬼!说到底,还是皇位重要呢!”端雅叹息一声。
“长公主误会了,三皇子派我留守昹胜,以助长公主成大事。”上官离说话慢条斯理,但基本上只要开口,就是端雅想听、想知道的。
他伸手拿出了调军虎符。
“那就有劳上官公子了。”端雅忽然一阵腹痛,脸色马上不好了,额头上的汗也滴了下来。
“长公主这是中了毒?”上官离脸色也一脸,但声线没有变化,就像是问吃午饭了没有。
“上官公子还懂医术?”
“虽说医毒不分家,但医术我识不多,毒倒真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