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卫们想上前摸摸他们主子的头,看是不是也发烧了。
一个隐卫上车查看,告诉韩朗,东西都还在。
“她不需要。”韩朗让他们把一些随身的带上马,接着追。
追到看到人影了,却又停了马,放慢了速度。
“近了又要恼,隔远些。”韩朗知道身后的人不会问,于是告诉他们。
这下,大家总算是明白了,这是不能同行,只能远远守着。
近了,怕挨骂,远了,又怕护不及。
风傲晴直跑到了天黑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本就病着,这是不要命了?”韩朗一脸担心,他的马鞭也没有停,追得更近了些。
风傲晴一心要早点追上流放队伍,她知道端雅还需要莫北渊,是不可能杀莫家人的,只怕她把莫家人给囚禁起来,好控制莫北渊。
流放队伍里的人端雅是不会管的,但一路也并没有看到尸体。
在一个路口处,风傲晴终于停了下来。
她跳下马让马吃些草,自己则去探路。
在左边岔路的第三棵树上,她看到了莫南洲的记。
莫家人暂时安全,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退烧以后,风傲晴感觉好多了,判断不是疫症,只是感冒发烧。
此刻雨停了,她索性回到空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又吃饱了这才出来。
韩朗身后的隐卫显然不淡定了。
风傲晴明明没有离开他们的视线,但是一瞬间,她身上浅紫衣裙就换成了葡萄紫的女子便行装。
昨天,她一身湿透了,韩朗替她换了衣。
此时,她又换成了葡萄紫。
她一向爱艳色,偏爱紫色,这个色系里也是选俏的色,从不穿这样沉沉的颜色。
因为心境如此吧!
她已坠入黑暗中。
想到这里,韩朗的脸色也阴郁起来,好在是,她跃上马时身体轻盈,应该还能受得了。
一路上,莫南洲都在关键路口留了记给她。
就这样跑了两天两夜,她一刻也没有停,马都差点叫她给跑死了。
终于在清晨的露水中,风傲晴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马车,是流放队伍的,而他们此时就在官道旁的林子里扎营休息。
她走到营地边,守夜的人发现了她。
“什么人?!”对方喝道。
风傲晴一看,并不是流放队伍里的人,而衣着与捉她的那批一样。
她脸一凛。
“带上你的人,马上离开。”早晨的寒气令她的声音也冷了几分。
“夫人!”蔚泽上了前。
大家陆续醒了,看到是风傲晴,都松了一口气。
“这是主子派来的人。”蔚泽见她冷着脸,于是介绍道。
“不需要你们了,马上走!”风傲晴喝道,“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