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她已经不是程嘉定的恋人。
但姜怡永远都是他朋友。
出神望着里面的一幕,身后响起护土的声音:“您好,麻烦让一下。”x
瞬间,室内的两道目光同时射来,让云浅有种如芒刺背的尴尬。她转身就走,程嘉定猛地起身,追了出来。
“浅浅!”
他喊她的名字,拉住她胳膊。
就被云浅抬手挣脱。
她觉得自已真是吃一堑,再吃一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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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斜过窗口,走廊光线昏暗,云浅踩在光影交界的地方,仿佛全身心已经弃暗投明。程嘉定看着她,只离两步,却感觉中间隔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彻底隔阂开来。
云浅来时买了水果,本来有关心,现在只剩客气。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礼貌,把果篮放在地上,嗓音平淡:“好好养伤吧。”
话落,她转身离开。
程嘉定没有追,他没合适的身份。
夕阳渐下,走廊成为沉默的见证者,姜怡看着背身迟迟没有收回目光的程嘉定,不悦地嘟哝了句:“你们不是分手了嘛,她怎么还给你甩脸色。”
闻言,脊背几近僵硬的程嘉定转头,眼底的冷意像是奔腾的潮水,汹涌而来,嗓调压着森然:“你没事儿总往我这跑什么。还有我和她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
姜怡骄纵惯了,没想到他会突然怼她。顿了顿,她面色涨红,语气蛮横:“程嘉定你现在疯了,你为了一个女人变得我们大家都要不认识你了。”
“所以?”
程嘉定冷睨着她,“我需要你们的认可吗?”
“……”
姜怡彻底语塞,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怒视面前的男人许久,转身忿忿离开,“狗咬吕洞宾!”
两个女人接连离开,程嘉定耳边彻底清净,但他蹙起的眉心久久没有舒展,完好的那条手臂压在床边大理石沿上,朝楼下俯去目光。
医院正门口,一道清瘦的身影快步离去,直接拦车上车,不见丝毫的犹豫。
外面是白茫茫的雪,她连一丝影子都没留下,车灯氤氲,很快就涌入连串的车海红河中。
刺痛了程嘉定的眼睛。
分手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挽回的这阶段也没有,只有今天,刚刚她离开时,让他生出强烈的不安信号,从今以后,云浅再也不会来找他。
烦躁犹如熊熊烈火,烧起来,疼得人撕心裂肺。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事到如今,一步错,步步错。
从医院回到学校,云浅变得更加沉默。唐元过来询问情况,她只淡淡道,“没事了。”
她不愿多说,唐元便没多问,错身出去洗漱时,抬手拍拍她的肩。就是这一个下意识安抚的动作,云浅鼻子一酸,眼眶霎时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