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乔和杨海秋的哭声也混杂在其中。“姐,出什么事了?”杨桃溪揪着门框,努力让自己镇定,效果却并不太好。“桃桃,你怎么回来了?”杨丹溪惊讶的抬头,眼睛红红的,肿得跟核桃一样。“出什么事了?”杨桃溪再次颤声问。“还不是他们!”杨丹溪生气的指着杨海冬一家,“我今天去厂里辞工了,回来就看到他们一家在这儿胡说八道,把太公太婆气坏了。”“太公呢?”杨桃溪将夏择城的衣襟拽得紧紧的。“在里面。”杨丹溪吸了吸鼻子,“海树叔他们在帮忙给他换衣服。”换衣服!!为什么要换衣服?换什么衣服?杨桃溪腿更软了。“丫头。”夏择城叹息,半揽半抱的把杨桃溪带进了屋。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才16岁,就得经历这连番的打击,只怕,这丫头更恨杨海夏了。越是恨,就越是怕,她的心结就会越深。这样下去,他能不能娶到媳妇儿还是小事,他就怕,她自己的身体会受不了。让他们滚(9)屋子里,老太太躺在床上,老桥叔正给她挂点滴。杨元乔和杨海秋凑在跟着哭。两床间拉起了一条绳子,里面有人在悉悉索索。杨桃溪咬唇看着那布,仿佛瞪着看就能透视一样。太公……她没敢叫。怕没人回应。甚至都不敢去听里面的动静。“麻烦你们了。”突然,里面响起了老太公的声音。有些疲惫,却确实是他的声音。“我没听错吧?”杨桃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没有,是太公,他没事。”夏择城松了口气。他算是见识到她对家人的重视程度了,这一刻,他都觉得杨海夏可恶了。“大伯公,这都小事,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杨海树轻声安慰,“我也是您孙子嘛。”“大伯,以后别和我们这么客气。”杨河黎也笑。太公没事!杨桃溪瞬间活了过来,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太公?”“桃丫头怎么回来了?”太公疑惑的问。“唰~”布帘拉开。老太公坐在床边,脚边扔了一堆脏衣服。杨海树和杨河黎站在老太公前面。“我……不放心您。”杨桃溪颤声说道,“我申请了在家复习,以后每周一去测试就好了。”“这也行?”太公有点疑惑。“太公,桃儿可以的。”夏择城等杨桃溪站稳,才缓缓松手。长辈面前,还是不能太孟浪。“这丫头,估计又使小性子了,择城呐,你比她经事多,以后多教教她。”太公无奈的摇头。“我会的。”夏择城点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桃溪这会儿才相信自己闹了大乌龙,忙问道。“爹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你再把他也赶出去,可让我怎么活啊?”杨元乔转身冲着老太公哭道。“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的,再说了,我除他们名了吗?我只不过是让他们别妄想不该想的,哭死闹活的想做什么?”老太公生气的敲着拐杖,大声骂道。“我还没死呢!”“老台门不是烧了吗?你让他们出去住哪啊?”杨元乔伤心的哭着唠叨。“不能让他们先住下,慢慢盖好房子再搬过去。”“他说的是借住吗?他都说,我只有他一个孙子了!以后养老靠他,房子也应该给他!”老太公更生气了,拐杖一阵乱敲。“不知羞耻的玩意儿,海夏在时对他们那么好,这人才没了,他就惦记上房子了!让他给我滚!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响了起来。杨桃溪转身跑进厨房,拿了个碗,弄了些33楼厨房里的水,又飞快的送到了老太公面前:“太公,您别生气,不值,您喝水。”老太公就着碗喝了两口,咳嗽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让他们滚。”“爷爷,他们出去确实没地方住啊。”杨海秋快小声提醒。“活人能让尿憋死?”老太公冷哼,“房子烧没了的不止我们家,别家像他这样无耻了?”杨桃溪听得云里雾里,想了想,撤回到了外屋,站到杨丹溪身边:“姐,到底怎么回事?”杨四兰怎么突然回来了?这么想着,她就看向了一直跟着她的夏择城。我从不乱打人(1)杨丹溪拉着杨桃溪进了厨房,夏择城光明正大的跟了过去。听完姐姐的叙说,杨桃溪这才知道,杨海冬一家做了什么可恶的事。他们今天是突然回来的,刚回来还挺好,问候老太公和老太太,还痛斥自己的错,并表明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三位老人,再不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