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只是亲吻、就只是亲吻他感觉自己都因为不知道如何呼吸如何反应而要昏厥过去了。
羡泽微微抬起脸来,呼呼喘气,看着他:“怎么又不乐意似的?”
华粼大口呼气,嘴唇发烫,他半晌才找到声音,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出奇:“……没有不乐意。”
羡泽似乎也对自己的热情乱啃,有种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你都不好好回应我。”
华粼脸涨红:“怎么叫好好回应?”
羡泽也不知道:“就是我做什么你也做什么?算了——”她很不甘心却故作洒脱的说了一声:“不亲了。”
她转过身去,枕着胳膊,闭上眼睛,任凭心怦怦乱跳。
她心想,如果华粼不过来亲她,不过来道歉或者求她,她就真的要生气,要把他也踹下床去了。
但华粼总是合她心意的。
他伸出手来拽了拽她衣袖:“……羡泽。”
她嘴角勾起,心里乐开了花却偏要装睡不动。
华粼的宽袖勾住,一截微凉的手臂从她胳膊下穿过来,在她身后抱住她,呼吸靠到她脖颈边来,又央求似的叫她一声:“羡泽。我没有不乐意……”
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她回答,慌乱起来,手臂撑着床伸过头来看她,羡泽想压嘴角没有压住,憋笑憋到嘴巴都皱起来。
华粼看到她耍坏憋笑的样子,只觉得心都软化成一团,也忍不住想笑。
他却不戳穿,故意道:“原来是睡着了,那、那轮到我再温习一下了……”
华粼低下头,握住她肩膀,便不管不顾的亲上来,有点笨拙又比她还莽撞地模仿她刚刚的动作,羡泽惊讶又想笑地睁开眼来——
华粼压在她穿着薄薄衣裙的身躯上,紧紧相贴如同取暖,她尾巴故意去挠他的腿窝,他痒得想笑,从二人唇缝之间呼出几个字:“羡泽是装睡呀。”
羡泽也咬住他下唇笑起来,笑的时候声音又含混,气息又喷吐交融:“温习的什么?你也是笨死了!”
笨死了。这几个字在华粼听起来无异于“喜欢”,他脊梁抖了一下,两只手穿过她的身躯与床铺之间,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加深了这个笨死了的吻。
她呼吸乱了,鼻息滚烫,喘不上来似的曲起腿,一边想要挣扎推拒,一边发狠地拽着他衣襟。
华粼都已经记不得亲吻持续了多久,他以前只是知道这种短短接触一下,都是凡人之间爱侣才会做的意义重大的事,是某种确认关系的仪式。
他现在才知道,这不是仪式,这是一种状态,原来这样的亲吻是没完没了,谁都无法停下来的——原来相拥的体温、呼出的热气,缠绕的手臂就会像是一床蜜糖的棉被,彻夜盖在他们躯体上。
华粼已经迷糊到忘记了时间,或许是嘴唇都快要破了才停下来,羡泽一直在吃吃的缩着脖子笑,也不知道笑些什么。她忽然手指在他嘴唇上压了一下:“你的嘴都红得不像样了,就跟化了浓妆点了口脂似的。”
华粼不大好意思的抿起嘴,她枕着他的胳膊要睡着了。
他也闭上眼睛,跟她鼻尖隔着一掌的距离,低声道:“羡泽要告诉他吗?”
羡泽:“什么?”
“……我们亲吻的事。”
羡泽愣了一下:“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华粼弯起嘴唇:“好。”她如果不说,那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秘密;如果她说了,那也是他先亲吻她的胜利。
哪怕葛朔真的能拉下脸来,也愿意成为她身边人,他也不在乎——那个家伙慢了一步,以后会慢更多步。哪怕是羡泽心里最喜欢葛朔,他也有的是办法像现在这样,从盘子里分到一些残渣似的依恋。
他也愿意做她一切练习的对象,备选的欢愉乃至是让她打发时间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