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他拿到东西后,快马加鞭,连夜从京都赶回鲤州,却?于鲤州城外五十里,遭人截杀!”
江长安沉寂了好一会儿,才说?:“姑娘不觉,此事有异?”
“京都权贵的手段我是?知晓的,若他们要?斩草除根,便不会让陆真捕快活着走出京都,可陆真捕快不仅出去了,只?差一点便回了鲤州城。”
江长安走到窗下?,将窗户推开了一道小口?子,不知丢了什么东西出去,只?听外头“嘶”了一声。
司遥看向窗户。
江长安面不改色地掩上窗,“老鼠罢了。”
他走到司遥身?旁,看着她:“对方当时一定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才一时腾不开手,又或者……”
“有人通风报信!”
司遥后背泛起一阵细密的冷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长安所看到的,是?他们从未想?到过的。
司遥脸色微微泛白,手掌撑在桌面。
当时胖鱼上京是?秘密进?行的,就连县太爷都不知此事,只?有她,张均平二人知晓。
可她从未在任何人前说?过只?言片语,这件事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司遥仍然记得,那天?夜里,她与胖鱼沿着护城河走。
岸边杨柳低垂,明月高悬,胖鱼腰间悬刀,手握刀柄。
“司姑娘,这世间,有的是?人将生死置之度外,我陆真,不过凡尘一粒,我不求身?后名,只?求,无愧于心!”
胖鱼说?这话时,眼里的光波宛如冷月流转下?的护城河水面,光影点点。
司遥将卷起的画轴递给他:“京都皇城无异于龙潭虎穴,你此去万万当心!”
胖鱼接过画轴,缓缓打开,借着月色,看清了画上之人,他惊然:“雨落青莲图?”
“此画乃江长安所作,此人数月前已?北上皇城科举应试,以他的才情,状元及第不过探囊取物。”
“姑娘是?想?让我寻此人协助?”胖鱼问。
“正是?!你可知上次金氏为何亲自登衙为其做保?”
司遥笑了笑,微微侧过脸:“金氏小公子心悦江长安,然金氏嫡长女,乃当今圣上唯一的妃子!”
胖鱼被这番话惊得不知作何反应,他五指微蜷,捏着卷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