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笑了笑:“甚好?,司先?生再换身?衣裳,更像军师了。”
“前尘往事,皆成过?往,日后,将军便唤我——丁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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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阴暗潮湿,头顶石壁的水滴“滴答滴答”地砸落地面。
尽头处铁锁哗哗作响,借着孔洞射出的微光,依稀瞧见锁了个人。
黑色的靴子轻轻踩在水洼处,后跟溅起星星水花,玄色的袍角随风微微摆动,那张英挺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不甚分明。
“先?生,做叛徒的滋味如何?”勾异语气轻巧,伸出食指勾了勾铁链。
云羡吃力地抬起脸,目光落在那张令他作呕的脸上,他极轻地笑了声:“是我,小看你了。”
勾异含笑,眼底却满是冷冽,他蹲了下?来,直视云羡:“是先?生,小看了叶凛。”
云羡怔然。
勾异被云羡的模样取悦了:“先?生常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这话,先?生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先?生还不知道罢,清崇帝已多年未给?叶凛兵马粮草,你说,什么原因,他还坚守边境?”
这便是叶凛不杀勾异的原因。
的确,是他小看了叶凛,云羡无话可说。
“这些日子,我夜夜苦恼,我究竟是何处惹恼了先?生,竟令先?生不惜在我身?边蛰伏多年,找准时?机对我痛下?死手。”勾异笑了,云羡的脊背却莫名?地生出一股寒凉之意。
“现在,我知道了。”勾异慢慢靠近云羡耳边,声音不轻不重:“原来,是你!”
云羡细瘦的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你可知?”勾异的手缓缓掐上了那一段苍白?伶仃的脖颈,“我寻了你多久?”
云羡闭上眼,屈辱的泪滚了下?来。
温热的泪像是烈火,灼伤了勾异的手,他伸出大拇指,将那些泪抹去,与云羡靠得极尽,呼吸相错:“那次,是意外,你明知我也有意弥补。”
“你故意,让我寻不到你。”
清崇五十一年,伐北战争结束。
人人皆道,江北将军勾异被捕,受尽凌虐,回?来时?斗志全消,说什么也不肯再领兵上战场。
没了这员猛将,江南军队势如破竹,不仅快速收复失地,还重创了江北民生。
两国?止戈,休养生息,至此,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