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其大,那?段白皙的皮肉上便起了红痕。
“阿遥,他们,他们是冲我来的。”
“爹爹娘亲,是被我害死的!”
司遥回过神来,见顾汀汀神情恍惚,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道。
司遥松开了手,微微蹙眉:“别胡说!”
静了片刻。
司遥又说:“衣裳脱了,我瞧瞧!”
顾汀汀没动,嘴里仍叨咕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魂不守舍地任由司遥脱掉她的衣裳。
司遥细细瞧了一通,只有?手臂上有?符咒?
可为何凶手并?未画完,难不成中途被打?断?
且这符咒字迹仓促,像是事先知晓时间并?不充裕,随时会有?人出现,可照以往的案子?来瞧,凶手城府极深,绝不是着急忙慌的人。
司遥帮顾汀汀穿好衣裳,扶她躺下,又将打?翻的木盆拾了起来,这才将门打?开。
张均平站在门外,垂下眼皮盯着地面;山尘则于后方双臂环抱,倚靠在木柱上。
此?二人见她面色阴沉,心知只怕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司遥沉声道:“汀汀的手臂上有?一道与胡松萝,方荣一模一样的符咒!”
话音落下,鸦雀无声。
张均平回过神来,正要进房,司遥一把?拽住他,“人已经?睡下了。”
如今又是一年深秋,院墙外的树叶凋黄,被风一卷,便从枝丫上坠落,宛如断了翅膀的蝴蝶,纷纷扬扬地散了满地。
“如此?说来,凶手的目标是顾小姐了?”山尘的手臂搭在桌上,修长的指节微微弯曲。
司遥说:“似乎是这样。”
“似乎?”山尘似是不解。
司遥说:“如果目标一开始就是汀汀,那?么?凶手必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直击目标,问题就在是于顾府先起的火。”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起火当?日我在厨房,待我回过神来,顾府已是火光漫天,第一时间我便去了汀汀的院子?,那?院子?火势虽大,与别处相?比却?不是火源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