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马车里的男子拉开马车帘子朝外看去,只见外面空无一人一片寂静。他缓缓放下帘子搂着身旁的女子安抚道:“外面并未有声音,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听错了?不对,我方才明明听见了有声音。”女子半信半疑,皱着眉头凑到窗口凝神继续听。这会儿,牢房里的赵丞相已经饿晕了,没有力气再大喊大叫。整个小道上只能听到马车轮子碾过地方的声音。咔咔声作响,女子坐回原处,缓缓松开紧皱的眉头,“看来当真是我听错了。”“王爷,你说这位神医当真能治好我的病吗?”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脸上挂着一面白色面纱,瞧不清容貌,只能见到那双如秋瞳剪水般的眸子,眸底透着清澈,宛若孩童一般。男子拥着她,朝她的额头轻轻一吻,“能,这回一定能,她连瘟疫都能治,自然也能治好你的病。”女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蜷缩着身子,继续问:“治好我的病后,我就能恢复如从前?”男子拂过她的发丝,“嗯,一定能和从前一样。”马车继续前行,前方马车挥着马鞭,朝着岐南县衙赶去。林书棠带着一家人和言县令一同搬到了新宅,老县衙现在已经空置,只留了两位衙役守着。待夜深之时,马车缓缓在老县衙门口停下。男子将女子扶下马车,来到县衙门口,敲了敲门,“有人吗?”县衙里的衙役听到声音,裹着袄子迅速来到门口,朝外问道:“是谁?”男子缓缓道:“我们是从远处来,想要来寻林大夫。”县衙一听忙将他们迎进门,“你们是来寻林大夫治病?”男子扶着女子跨过门槛,朝衙门里看了一眼,“嗯,我们是来寻林大夫治病,只是不知她现在在何处。”衙役笑道:“林大夫一家和言县令已经搬去新宅,你若是不急,我们明日再带你们去,你们若是急,我们现在就去唤人告知林大夫。”林书棠早前就嘱咐过这两位衙役,若是有人来寻她看诊,一定要及时告知她。衙役听在心里,见当真有人来寻医,自然是照办。男子看了看身旁的女子,随后又看了看屋外漆黑一片的天,“现在天色已晚,两位官差可都允许我们先在此地留宿,明日再带我们一同去拜访林大夫。”两位衙役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应下来,“那好,你们先到客房住下,我们明日再去告知林大夫。”“多谢二位。”男子朝他们两人谢过之后,先将女子扶着进屋。他怀里的女子看着如正常人无异,但是走路之时脚步僵硬,一双眼睛畏惧地看着跟前陌生环境。她略缩着双肩,整个人倾倒在男子怀里,仿佛随时都能因为受惊而晕厥过去。男子体谅深夜怀中之人已经累了,没有急着去寻林书棠。两位在衙役的带领下来,来到一间客房先住下。客房简陋,好在他们来的时候随身带了不少被褥,可以勉强度过一晚。翌日清晨,晨光如薄纱悄然入室,冷风轻拂,一缕橙色的光束穿过窗棂轻洒在床前。林书棠在睡梦中缓缓醒来,刚睁开眼睛,便听到三妹在屋外敲门大喊:“二嫂,二嫂,你快醒醒,出事了!”林书棠听到出事了三个字,连忙翻身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只见段秦舟满脸急色,“三妹,出了何事?”她问。段秦舟见她没穿衣裳,进屋拿起袄子给她披上,“二嫂,昨夜老县衙进了匪徒,将县衙里的两个衙役给绑走了。”“匪徒?绑了县衙的衙役?”林书棠露出诧异,“城门不是一直有人守着?”段秦舟皱眉回道:“自从瘟疫散去后,言县令便没有再派人日日守着城门,所以”林书棠连忙穿好衣裳,大步朝老县衙的方向走路,“快带我去瞧瞧。”“好的,二嫂!”段秦舟加快脚步追上她。路上的积雪已融化不少,四处都滴着水,地面也变得泥泞。林书棠不顾自己的鞋袜被弄湿,快步来到了老县衙。此时段砚洲和七舅六舅三人都在。“砚洲,舅舅,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书棠朝府内走去,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县衙的粮食和木炭并未减少。她心中不禁生出疑惑,“不是说是有山匪来吗?怎么不见他们抢走粮食?”段砚洲神情凝重,走来回道:“瞧着不像是来打家劫舍,更像是来抓人。”“抓人?抓什么人?”林书棠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就在这时,段承安扶着一位受伤的衙役缓缓走来,“二弟,谢将军,找到了。”:()新婚流放?我改嫁小叔携空间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