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贵和李连长的想法倒是有点相同,想着自己这个顾问要是没有点作为,那不是摆设吗?所以才积极的来找石宽,想要查清楚这件事的。他一拍胸膛,骄傲的说:“这你放心,要是不找出凶手,我就不当这个顾问了。”“这就好,劳你费心了。”石宽松了一口气,这才划燃洋火,把小烟给点燃。文贤贵喷了一口烟,把椅子拉近了一些,皱着眉头说:“不过,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所以你就来找我,先从我查起吗?”石宽斜眼看过去,心里有些不满。连三平连忙帮缓狭,屁股离凳,点头哈腰的说:“队长,不是这样说,是要有个头绪,才能找出结呀,我们这不是来和你一起商量,该怎么找到头绪吗?”石宽的不满只是本能的反应,他也知道要查就得有个入口,不过这个入口肯定不是他。他连续吸了几口烟,想了好久,突然说道:“我们去找孙姨,问问马叔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问马贵德的仇人是谁?”文贤贵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好简单,这么容易的事情都没想到,问问马贵德生前最后见了谁,一直顺藤摸瓜往上找,这不就能找到凶手了吗?事不宜迟,三个人简单拿点东西,顶着星光直赴孙姨住的村。孙姨住的村距离龙湾镇不远,三人到了那里时,村里人都还没散去,孙姨和几个孩子头戴白布坐在棺材旁哭哭啼啼。石宽给马贵德上了一炷香之后,就把孙姨带到一旁,认真的问:“你最后一次见到马叔,那是什么时候?”孙姨回忆了一下,说道:“昨天傍晚我去他那了,后来李老秃来找他,说要开夜工搬药材进仓库,我也就没留下,又回到大少爷家。因为平时也经常有开夜工的,开夜工也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没想到那就是我见他最后的一面,今天早上就听到了这个噩耗。”“李老秃?好的。那马叔平时有没有和人伴有口角什么的?”知道了马贵德是被李老秃叫出去的,石宽就想立刻返回文家大宅,找李老秃问个明白了。可是这么大老远跑来,就问这么一句话,又感觉有些不值,就又问了别的。文贤贵倒也不傻,找到了头绪,也知道顺藤摸瓜了,一个劲的催促石宽快点回来。在回来的路上,他还挺聪明的分析:“李老秃找马贵德开夜工,一定是陈管家的安排,陈管家应该不会睡觉这么早,我们回去了就兵分两路,你去问陈管家,看一起开夜工的还有谁,我去问李老秃。”“嗯!”石宽觉得文贤贵说得有理,这个事要快点办,免得被李连长抢先一步,就有可能是另外一个结局。回到了文家大宅,说晚不是很晚,但是说早也不早了。石宽到了陈管家家,已经关门闭户,窗户没有光亮照出来了。陈管家夫妻已经休息,但来都来了,可不能白跑一趟,于是把门拍得“啪啪”响:“陈管家,睡了吗?我是石队长,开一下门,我有点要事要谈一谈。”“是队长啊,我马上来,穿好衣服了马上来,你等一等。”陈管家和姜氏早早就睡了,不过两人根本就没有睡着,都在提心吊胆呢。今天白天一天,他们都在做好准备,等待有人来询问他们,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才有人来。陈管家把早就就准备好的说辞又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才点亮油灯,举了出来,匆匆的开了门:“石队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石宽挤进了客厅,借着那不太明亮的灯光张望一下,发现只有一张太师椅,就不好意思坐上去,而是到了旁边,坐在一张方凳上,问道:“陈管家,昨晚你安排马贵德开夜工,他是什么时候收工的?”“我昨晚确实安排他开夜工,可才干了一会,他就说腹痛。我见他白天就已经拉肚子老跑茅房了,就相信他的话,让他回去休息。昨晚开夜工的只有李老秃和蒋四两人,他们几时收工的,我也不知道。”陈管家和姜氏一起密谋杀马贵德,密谋了整整一个下午,自然是想得比较周到,不会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在人员安排上也是滴水不漏。“他没开夜工?”石宽感到有些奇怪,按照常理来说,这些长工都:()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