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工部做主事的徐令诚还是很感念二人的恩情,借着打招呼的机会走过去和容朗说道:「下官听人说,御史台和刑部有一大半的人都弹劾了李少使……您要当心。」
「我明白?。」容朗倒是不在乎的模样,反而和他寒暄起来?,「怎么样?这几年过得?」
「托王爷和李少使的福,很好。」徐令诚一脸幸福,「鸢儿已经?怀孕了,如今我等着岳父岳母来照顾她呢。」
岳父岳母?
容朗诧异:「韦家人……」
「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呢?更何况,岳父最是疼爱子女之人。」
徐令诚苦笑?。
「您知?道的,我家里没有人,如今,也只放心岳父岳母了照看了。」
「咳咳……」
虚弱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的话语。
众人转过身,朝着后面看去。
一个俊秀瘦弱的男子穿着亲王冠服,在内侍的搀扶下走来?。
他的皮肤很白?,白?得几乎透明,没有血色。细长的眉毛蹙起,又咳嗽了两声。
是寿王?
这个病秧子怎么来?了?
「下官见过寿王殿下。」
众人行了礼又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些距离。
寿王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好脾气地?打着招呼。
「各位好久不见啊。」他张望了一眼,「六郎?」
「三哥!」容朗走了过来?,代替了内侍的位置扶住了他,「我来?晚了。」
「出去了这么久,回来?后也不说来?看看我。」
「今日?不是见面了吗?」容朗把他厚厚的大氅拉紧了些,「我怎么觉得你气色好些了?」
寿王咳嗽了两声,雪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最近睡得不错。你呢?在外面没吃着亏吧?」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是我多?虑了。」寿王看他满面春风,打趣道,「有李少使在,你也吃不着亏。」
「只吃她的亏。」
寿王笑?意越发深了。
「见你得偿所愿,实在是让人高?兴。之前陛下说了那事情弄得我好生?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我爱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