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川不甘落后:「我负责摆盘。」
方淳迷茫地「啊」了一声。
他好像啥都没做。
「没事儿啊方哥,这次去查平南侯家的产业,你最辛苦。」锺力给他倒上酒,「好好喝一杯。」
「让让啊!最后一个菜!」
众人都已经到齐了。
李希言先是?给每人发了过年钱。
「总是?辛苦你们,过年都没法回家。」
卫川说了句大实话:「在家多没意思,从腊月开始相?亲相?到正月。」
出?来自由不说,好有个好名头——出?公差!
其馀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容朗见状忍不住问道:「诸位都没有成家?」
年纪最大的关风和:「怎么?很奇怪吗?」
容朗眼?神瞟向锺力。
「咳……」李希言悄悄扯了他一下,「锺力最小,明年才满十八。」
容朗眉毛拧了起来。
看上去胡子拉碴的……
瑞王操心:「可是?其馀人也都没个心仪之人吗?」
绣衣使们兢兢业业的,怎么能连家都没成。
「忙。」
绣衣使的出?身复杂,像卫川这种才是?少数,一大半都是?无父无母的人,剩下的都是?家在外?地,没父母操心,一天到晚又忙个没完,有时?间?也都是?休息玩乐。
见瑞王一脸要摩拳擦掌的表情,李希言继续说道:「绣衣使身份特殊,若与王公贵族缔结姻亲并非好事。」
瑞王一下熄了心思。
酒过三巡,李希言浑身又开始酸痛。
容朗看了一眼?四周。
绣衣使们都各自玩儿得高兴着?呢。
有的在行酒令,有的在投壶,还有几个要跳什么胡旋舞让卫川给他们伴奏,连张锦也被拉着?在那边玩儿牌……
他小声说道:「我让人把这儿的温泉池子都弄干净了,你去泡一泡吧?」
李希言正难受得紧,自然是?应了下来:「好。」
温泉池子被草编席围了三面,只剩下一面正对着?下方的洱海。
硕大的明月高悬空中?,月光明亮,将视野内的范围照得清清楚楚。
天上忽然飘了雪,雪白的,一片片的,在空中?飞着?,像是?羽毛一般轻柔。
「姐姐……」声音小小的,隔着?草席从隔壁传来。
温泉的热度有些上脸。
「王爷?」
「嗯……肩膀有好一点吗?」
热气熏蒸出?藏在皮肉下的冰凉凉的寒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