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所以?」
「从头至尾,尹茹拿到这?个酒坛后就没有打?开过,她怎么下毒?除非她会变戏法。而且这?酒坛子……」
容朗捻起酒坛封口?用?的淡黄色的桑皮纸。
「这?桑皮纸是拿来封坛子的,如果尹茹下了毒,那这?坛子上的桑皮纸必破。许清燕会去喝一坛已经被破开了封口?的酒吗?」
李希言很少喝酒,倒是忘了这?一点。
「你说?得有理。」
容朗笑得很是满足,放下了手里的酒坛,也下了结论。
「都是雷公藤的毒。」
侯府的人,除了因为?悲痛昏迷不醒的许清嘉也只剩下一个杜朝觉了……
「即使没有毒药,他也有问?题。」容朗适时出声。
「确实如此。」李希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先盯着他。」
是夜。
刚刚失去了主人的侯府还?来不及撤掉前?一晚的花灯。
喜庆的灯彩和寂静的侯府诡异的融合在一起。
特意撤去了一半的护卫。
整座侯府算得上是畅通无?阻。
只是天太黑了。
白日里精致曲折的连廊变得黑洞洞的,像是凶兽饕餮体内纠缠的肠道,想要?吞噬一切,尤其?是欲望。
在客院,两双眼睛注视之处,一个白色的人影悄悄地走了出来,身影在游廊之间忽隐忽现。
他的步伐轻快而急切,直直地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平南侯的书房……
哪里有什么秘密?
李希言和容朗轻点脚尖,悄无?声息跟上了他——杜朝觉。
书房的门?近在咫尺。
杜朝觉伸出颤抖的双手碰了碰大门?,又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
很黑很安静。
应该是没有人的。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交州不冷,紧张也让他的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擦了擦汗才缓缓推开门?走进去。
书房的布置一如其?主人平南侯生前?的模样,没有变化。
依照记忆,他径直走向书桌前?站定?。
书桌是厚实的黄花梨木材制成,看?上去就很沉。
杜朝觉挽起袖子,双手用?力一推,书桌才移动了几寸。
不过,被移开的桌腿下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