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朗客气地扶起她:「姑外祖母不必多礼。」
若是换做旁人,被?她这样一打断,查帐的事情就要搁了下来。
可?是李希言可?不是一般人。
她直接继续说道?:「侯爷何时把帐册拿来?」
「帐册?什么帐册?」平南侯老夫人问道?。
李希言直直看着她:「贵府的帐册,有人弹劾贵府收纳贿赂。」
「血口喷人!」平南侯耐不住性子,勃然作色。
平南侯老夫人隐秘地瞪了他一眼。
沉不住气!
「李少使。」她一脸坦荡,「这事情从何说起啊?我们侯府这么多年?都?是靠着自己的封地俸禄花销,怎么会做这种事,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李希言油盐不进:「是不是误会,一查便知?。」
「凡事要讲证据!」平南侯语气缓和了些,但是面色还是黑沉沉的,「总不可?能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要来查我侯府的帐。」
「查帐不就是为?了找证据吗?侯爷心虚什么?若是帐目没有问题,本官自然也不会冤枉你。」
老夫人一把按住平南侯。
「李少使容老身?辩白两句。」
「老夫人请讲。」
「再过几日就是老身?的七十大寿了,您看看,这府里可?有什么装饰?由此可?见,敝府日常并不奢靡。」
「这和本官需要查的事情无关?。」
平南侯老夫人瞟了一眼一旁的容朗。
他就站在一边,没有任何插嘴的打算。
平南侯老夫人心里一沉,脸上还是笑着:「李少使这话也是有理的。不如这样,这些日子家里要筹备寿宴,这帐肯定是乱的,不如等老身?过完寿宴再查?」
李希言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打着转。
这个老夫人确实厉害。
见她神情未变,平南侯老夫人只能继续说道?:「就当是李少使赏脸,给老身?的寿宴添几分光彩。」
她姿态放得极低。
李希言接受了:「老夫人不嫌弃我们绣衣使晦气就是了。」
平南侯面色这才好了起来。
「李少使这是什么话!都?是为?陛下办事。」平南侯老夫人亲亲热热握着她的手?,「说绣衣司晦气的都?是心虚的人,谁会说这种混帐话!」
「母亲!」
「祖母!」
话刚落地,一群人就小?跑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