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我的什么人?应小澄特别好奇这个问题。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照顾我?还帮我付医药费。
可怜你。
应小澄低头吸溜一口面条,咽下去了再说:我不可怜。
这不还有人管呢吗,也没饿肚子,哪里可怜了?
磕成傻子,还不可怜?
我只是失忆了,不是变成傻子了。应小澄很快吃完那盒味道还不错的意面和鸡肉,把空饭盒挪开,开始吃蔬菜水果。
柏浔看他没心没肺,什么都忘了胃口还是一样好,内心五味杂陈。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应小澄会问他你是谁,是我的什么人。
如今就像应验了他当初的疑问,他对应小澄来说不是心心了是谁?对失去一切记忆的应小澄来说,他又会变成谁?没有人知道,柏浔很难不焦灼。
沙拉盒慢慢见底,应小澄把那杯水喝完,没有浪费地吃完所有食物。柏浔起身收拾餐板,将袋子和垃圾拿出去扔了,回来后把他的手机还给他。
你的。
应小澄接过手机,很陌生地摆弄。他不是不认识手机,是不认识自己的手机。
他虽然连自己名字都忘了,但学过的东西没有忘。所以医生认为他的记忆并不是完全丢失了,而是被大脑保护了起来,以后是可以慢慢想起来的,只是不能确定需要多久才能想起来。
我的手机为什么在你这里?
捡的。
柏浔懒得告诉他,他失忆了有多麻烦。首先田径队那边必须知情,他和主教练通过电话后,把应小澄的病例报告通过邮箱发过去。教练团开完会,延长了应小澄的假期,让他安心调养。
在哪儿捡的?应小澄真信了。
路上。
嘿,那太好了,掉路上还能找回来。应小澄打开手机,发现是有电的,绘制图案,你知道要怎么打开吗?
柏浔知道,但他没告诉应小澄,用指纹。
应小澄用指纹解锁手机,第一眼就被手机壁纸震惊到了,你说这是我的手机?
难道是我的?
可是。应小澄不解地把手机屏幕给他看,这是你的照片。
他已经忘了,那是他亲手偷拍并设置为壁纸的照片。
柏浔看了一眼,又看着他的眼睛,说: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