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交情?姜妧姎眉心紧蹙。可蒋南烛明明说颖川节度使和她父亲最为要好。所以是哪里出了问题?“夫君确定?”姜妧姎不死心地犹自问道。容予眉心微折,“据为夫所知,颖川节度使苏洵和蒋嗣宥之间不仅没有交情,两人甚至算得上交恶。”“两年前蒋嗣宥去锦州探亲,途径颖川,因天降大雪,道路难走,便在颖川停留了几日。”“蒋嗣宥看中了颖川当地最大的楚馆秦楼中的头牌云霏,指名要云霏陪他。”“可那云霏是苏洵的儿子苏易的相好,早已被苏洵的儿子苏易重金包下,不再接客。除了苏易,谁来都不服侍的。”“蒋嗣宥仗着太后的关系,命人将云霏强抢了来。”“苏易那时并不知蒋嗣宥的身份,再加上年轻气盛,便找上了蒋嗣宥下榻的别院。”“双方争执间,蒋嗣宥的人失手将苏易打死了。”“这苏易是苏洵的老来子,向来被苏洵宠得无法无天,狂妄自大,你说苏洵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可蒋嗣宥毕竟是太后的亲侄儿。”“苏洵如果跟他硬碰硬,不仅替儿子报不了仇,大半生的家业,和其他儿女的前途也将毁于一旦。”“所以尽管再憋屈,苏洵最后还是选择忍气吞声,将此事压了下去。”“可两家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姎儿你说他们关系能好吗?”容予将他们之间的恩怨细细地说给姜妧姎听。“此事因烟花女子而起,到底不光彩。”“一旦传开,对蒋嗣宥名声不好,对苏家更不利!”“姎儿或许不知,苏洵在颖川一带的形象向来是清正廉明,刚正不阿的。”“苏蒋两家下了封口令,此事严禁外传。”“所以知道此事的人甚少。”“就连为夫也是当时恰巧在崇州大营巡检,崇州大营距离颖川不过几十余里,为夫听崇州大营的总兵提起方才知晓。”姜妧姎思忖着。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即便两人表面粉饰太平,私下里指不定仍斗得你死我活。蒋嗣宥把二表兄推给苏洵照看,还不加掩饰地告诉苏洵这是他未来的女婿,岂不摆明了将二表兄当靶子。一个女婿半个儿,若能杀了蒋嗣宥的准女婿,也能抵消苏洵的大半怨气!届时假借匪患之手除去二表兄,天高路远,也无人知晓。只是不知太后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不行,我要去给二表兄写信。”姜妧姎说着,便要从床上爬起来。容予伸手拦了一下,没拦住。看着姜妧姎慌张之下,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便跑去了书案。容予墨瞳微闪。姜妧姎赤着脚距离桌案不过一米之遥,身后一团黑影以闪电之势朝她袭来。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拦腰出现一双有力的臂膀,拦住了她的去势。“夫君,你松手!”姜妧姎拉了拉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容予将姜妧姎打横抱起,他外衣已脱,里衣的绑带也已解开,露出大面积玉白坚实的胸膛。姜妧姎的手虚扶在他如雕刻般的胸肌上。她微红着脸,娇嗔道,“你干嘛,我今晚没心情同你胡闹。”容予瞪了她一眼,“你现在写了,信也送不出去!已经快丑时了,姎儿不睡,为夫的孩子也要睡!再紧要的事也等明日宫门开启再说。”容予说着把姜妧姎放在床上,将她的脚放进自己的掌心暖着,“寒从脚入,以后不许赤脚在地上走。”“成日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的,你比父皇母后管得都多!”姜妧姎皱着小脸抱怨道。夏日天热,赤脚在地上走有什么打紧,再寒能寒到哪去?即便是冬日,有地龙怕什么。她以前经常光脚在殿内晃来晃去,也无人说什么。不许去南风馆,不许看别的男子,不许光脚在地上走,不许睡懒觉,不许在别的男子面前穿好看的衣服,就连夜间睡觉他不在都不许穿得过于少。姜妧姎偶尔觉得她不是嫁了个夫君,而是给自己找了个爹!“姎儿这是嫌为夫管得多?”容予拧眉,脸上满满地压迫感。“姎儿常居后宫深宅,你去同沈兄讲让他小心苏洵,他不见得会信。”“为夫原本打算明日亲自去沈府走一趟,当面将苏洵与蒋嗣宥之间的龃龉说与沈兄。”“既然姎儿嫌为夫管得多,那此事为夫便不再插手了!”容予说着松开姜妧姎白嫩的小脚,翻身背对着她躺下,阖上眼睛,一副准备入睡的模样。姜妧姎闻言,眼睛瞬间亮了。确实,二表兄向来把她当小孩子,她说得话,他未必会全信。可容予去说,性质便不一样了。容予的消息总归是要灵通些的。她挪到容予旁边,将脑袋贴进容予的颈窝,吐气如兰。“夫君……”,!容予往旁边挪了挪,不理她。姜妧姎也跟着挪了挪,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肩头轻轻按着,“夫君……”容予拿开她的手,故作正经道,“姎儿有事?”姜妧姎从善如流地从他身上爬过去,钻进他的怀里,手臂环上他的窄腰,“人家就:()重生换嫁权臣,长公主虐渣爽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