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却不知趁乱溜进哪处包厢,早已不见去向。
原疏揪住那个哭丧着脸的小厮,“说,刚刚那混账是谁?”
小厮哪敢说?
只含含糊糊道,“小的如何认得贵人?只知他是监里学生,来头……来头不小。”
原疏扔下小二,“最好别叫我知道你在说谎!”
小二瑟瑟缩缩,连声道“不敢”。
原疏不甘心,等大夫的功夫,跟着顾情把二楼包厢从头到尾踹了一遍。
可那玉袍书生却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们动静闹得极大,惹得众人十分不满。
一来二去,竟又沦为众矢之的,楼上原本看热闹的人,都加入了对他们的申讨。
“我看那杂役就是个贱籍,踹死了就踹死了,怎么地?
怪就怪他没眼见,什么人都敢冲撞!”
隔壁猜出他们身份的,亦添柴拱火。
“难怪偌大的忠勇侯府落败成这样,瞧瞧苏侯后人都干的什么事?为一个灰衣仆从在这里喊打喊杀,也不见你们边疆杀敌这么卖力?”
各处指指点点,污言秽语,忍者神龟来了都忍不住要抄家伙。
顾悄按着李玉胸口,只觉肝疼。
气愤,憋屈,又深感自己无用。
百味杂陈,胸腹痛感一时窜上来,竟“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这下可把顾情和顾影朝点着了。
柱香之后,林焕被知更生拉硬拽着拖进酒楼时——
酒楼已经不叫酒楼了。
一群废墟里,老大夫层层拨开被揍到不能自理、嗷嗷叫唤的重伤残,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目标客户。
晕过去的还好,脉象不算差,止个血躺两天问题不大。
干瞪眼的这位问题就大发了,那脸色灰中泛青,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林焕一边抖着手把脉,一边骂骂咧咧。
“谁叫你们惹他的?这下气急攻心,十年寿命愣是折成八年,谁来赔?”
那自然是有人赔。
第二天,酒楼就被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