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谢昭缓缓勾唇。
“悄悄要不要顺便搓个背?在下手艺尚可。”
“可把你能的!旅途劳顿,最好再按个摩?”
顾劳斯没好气,“你个南方冲凉怪,知道什么叫搓背吗?!”
……
最终,那套嫩青色小裙子,还是套到了顾劳斯身上。
为了同衣装相称,谢大佬亲自下场。
握惯刀锋的手,替他挽发簪花,描眉点朱,手法不可谓不娴熟。
一整套组合拳打下来,顾劳斯瞪着镜子里堪称“花容月貌”的娇俏少女,一整个麻了。
真是感谢各路大佬。
你一把寒毒,我一副火毒,愣是给他喂成了个长不高的小娘炮。
二人刚出房门,就撞上前来送鱼灯的汪氏夫妻俩。
只一个照面,大娘就再次迷瞪起来。
这把她眼见为实,终于确认,小娘子就是顾家小姐没跑。
她那死鬼相公,为了瞒下这个秘密,竟昧着良心指鹿为马,哦不,指女为男。
“你个杀千刀的!”她不自觉拧了把汪三的腰。
“竟哄我说这是男孩子???”
她自以为说得小声,可到底低估了自家嗓门。
顾劳斯僵着嘴角,守着最后的体面,微笑着接过两盏鱼灯。
转背就怒踩谢昭一jio,“就我这水平,你诓我说从头到脚处处破绽?”
谢大人虚揽着“她”女装后不甚灵便的身形。
闻言笑着在他脸颊偷了个吻,“我哪里知道,悄悄竟这般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的顾劳斯恶狠狠磨了磨牙。
“咯吱”声很有想吃人的架势。
谢大人最懂进退。
变戏法似的取出一副云纱替“她”掩面,忙将话题转开。
“七夕灯会,咱们这种有家室的,还须自觉掩面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