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悄,没有你,我连血都是冷的。”
谢昭收紧双臂,孤注一掷地将隐藏最深的本性撕开,“修了两辈子佛,我却生不出悲悯心。”
“我就是这样一个照不到光的人。
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温柔善良、阳春白雪的好学长。”
“我也……早就不想演了。”
车厢里一片冷寂。
怀中人久久失声。
暖被下的黑暗,为谢昭竖起最后一层无形的盔甲。
他有些失望,甚至开始病态地期待顾悄的厌恶和推拒,那样他就可以结束这漫长的温水煮青蛙,开始……不择手段。
顾悄果然挣扎起来。
谢昭心头一颤,继而脊柱涌起一阵战栗。
终于可以卸下伪善的假面,将这人据为己有了吗?
他还记着那夜他偷到的一吻。
那么现下,他或许可以做得更过分一些,紧锁住他双手,将他狠狠压在身下,撬开那苍白柔软的唇缝,肆意……
信息量太大,顾悄消化完毕,满腔衷情来不及诉,就发现被勒得生疼。
“学长,你是不是……”没挣扎两下,他不敢动了。
他跟谢景行离得太近,近到对方一点异动,他就能察觉。他尴尬地轻咳一声,“你是不是太久没发泄,憋……憋得太狠了?”
……
这回轮到谢昭僵住。
“额,虽然我不太懂,说这么正经的事,你怎么会起反应,但是……”趁着谢昭愣神,顾悄连忙往后爬了几步,“但是我真的还小,未成年,你……你要不念念大慈大悲咒?”
呵,好一个大慈大悲咒。
谢居士直接自闭。
几步之外,某位六根一点不清净的居士,正泄愤清火。
顾劳斯脸红心跳缩在角落,眼神乱瞟,强行洗脑:白+黑、5+2、997,古代公务员也不容易,压力太大又没功夫自理,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另外,躲被子里偷偷说坏事,这话实在太有歧义了!
慎言、慎言。
外头赶车的林茵,已经自行唱起大慈大悲咒,提前为自己超度了。
阎王上司求欢不成,恼羞成怒,这墙角是他可以听的吗?
小千户瑟瑟发抖:必须不是。
顾劳斯人生第一场约会,以他嘴欠,擦枪走火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