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儿子半夜把你头发给烫断了?”陈妈不可置信。
“妈,我喝酒忘事,但厨房真的有头发在,而且今早我也是在厨房醒的。”严天说。
“叫你不要喝酒你怎么就不听。”陈妈气不过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呕。。。唔呕。”姜忆把碗丢在桌子上,粥撒了她一手,她没空管连忙跑到外面。
“呕。。。。。。。”
“哎哟这是怀上了呀。”陈妈跑了出来,“哎呀我的孙子来了呀。”
听言,姜忆抚上了肚子,慢慢的不由握紧拳头。
真有了?她不过是随口一说。
喝醉酒的严天经常发酒疯打人,不是打了酒友就是打她或是她妈,只要在他酒醉时碰上他,他都能打你,无论任何人。
姜忆敌不过一个男人的力量,所以每到他喝酒她就会回到自己的屋里。
严天喝醉酒不记事,她昨晚也是利用这点谎话连篇,但没想到还真是让她说中了。
姜忆躺在床上,摸着肚子,手搭在眼睛上。
片刻她肩膀开始颤抖,接着屋内充斥着哭泣声,泪水顺着眼角如同流水般一直流。
怎么办!
。。。。。。
能怎么办呢?
。。。。。。
又能怎么办。
。。。。。。
可是宝宝在这里能长好吗?
会恨我吧。
第六十六天。
怀孕的第两个月零六天。
村里的女人识的字数不多,从生下孩子就没有过要逃的念头。
孩子拴住了她们的双脚和大脑。
但她们都很淳朴善良。
天还没亮,姜忆背了一箩筐的草莓到村头卖。
她到时村头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挑着扁担过来抢位置。
姜忆依旧选了杂货店旁的空地。
刚坐下,隔壁卖针织的黄姨笑眯眯和她说:“小忆你这两个月的肚子怎么也不见隆起啊,怀孕的时候要对自己好点,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这孩子。”
姜忆卸下箩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显怀,平日里也没什么胃口。”
“卖完东西和我回家一趟,我和严叔讨了鱼胶,那玩意对孕妇好,我平时也给我家小志炖点。”黄姨挪步到她身边低声说。
“谢谢黄姨。”
“唉你这草莓怎么种得又大又红又甜的,村里有好几家都仿着你种草莓,但都没你种的好吃,不过咱村也就你有文化,能想到种草莓,这给严叔拉去城里卖那得多少钱啊。”
“就正常播种,相比小白菜这些是麻烦些,但草莓生长时间短,而且可以多次收获。”姜忆刚将杆秤和塑料袋拿出来,好几个女人都从自己摊位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