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杙不说话了,眼里?还?有委屈。嘀嘀咕咕道:“爱原谅不原谅,谁稀罕!一间破房子?,宝贝成什么样儿,叨叨叨叨一大堆!复原了还?不满意,事儿多!”“你说什么?再说一句!”“我就算说十?句你也是事儿多。”“不是这句,前面的!”“叨叨叨叨?”“不是,还?往前!”“一间破房子??”“嘻嘻,真听?话!”李靖梣拍拍她的脸。岑杙知道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你起开!”“我不要!”李靖梣反而?贴得更近了,双手勾着?她的脖颈,像哄小孩似的蹭蹭她的鼻子?,“算我说错话了好不好。快点帮我想想,要给新家起个什么名字才好呢?”干脆跨坐到她腿上了,岑杙怕她摔着?,下意识地伸手托着?,想了想,“你说避暑山庄是独一无二的,干脆就叫无二山庄好了!”“无二山庄?”李靖梣咂摸着?,“倒是通俗易懂!可?以做第?一个选项!再想再想!”“嗯,它?是第?二个避暑山庄,就叫次避山庄吧!”“次避山庄,怎么这么怪呀?”李靖梣认真思索,眼珠狡黠地转了转,“嗯——依我看,不如?叫青梅山庄好了!”“青梅山庄?这是何意?这里?可?没有青梅啊?只有树!”“因为?‘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啊!”“你是说‘青梅竹马’?跟这儿有什么关系?”“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李靖梣下巴戳着?她肩膀问。岑杙被戳着?痒痒的,不由笑了出来,但仍不是很明白:“什么啊?”“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曾拿玉佩砸破过一个小姑娘的头??”岑杙摇摇头?,毫无印象。“你说你啊?”“嗯!”“不会吧?我什么时候砸得你?”“嗯,大约在我四岁多的时候吧,那时你也就六岁多一点!在长公?主府祝贺姑姑的乔迁之喜!你娘带着?你。”“四岁的事情你都记得?你太厉害了吧!我七岁以前的事情,早就忘光了,除了和我娘在一起的那些时光!最早的记忆的就是我们家衰败的时候。”岑杙觉得不可?思议,挠挠脸,再三确认,“不会吧?会这么巧?我们小时候见过?我还?打了你?这太匪夷所思了吧。你确定?是我吗?我这么乖,不像会打人的人啊!”“你还?乖?你要是乖,天下就没有不乖的了。”岑杙下午都在叨叨问这事儿,反复向李靖梣确认。“真的是我啊?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呀?那么多人怎么偏偏砸到你了呢?哈哈!”李靖梣后来不想理她了。晚饭就在避暑山庄吃的,看样子?岑杙常来这里?,橱子?里?存了很多现成的吃的东西,温火一热就可?以吃了。有那么一瞬间,李靖梣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五年?前。晚饭后,两人什么都没做,就只躺在那张定?情榻上,静静地看着?对方。李靖梣往她嘴里?塞了颗薄荷糖,自己也含了最后一颗,享受地咂摸着?,两只娇俏的卧蚕微微鼓成了笑的模样。岑杙感觉心脏漏掉了一拍。牙齿“格楞格楞”地咬下,薄荷糖在嘴里?碎成了一片,似乎有口水顺着?腮帮流了下来。意识到的时候,连忙去床头?几?上找毛巾去擦,听?见对面传来“嗤嗤”的笑声,岑杙捂着?嘴觉得真没脸见人了。“嗤嗤”的低笑变成放肆的嘲笑。岑杙回头?瞥着?她,胸口一震一震的,笑得中衣都散了。露出了一半锁骨香肩出来。她心里?又起了别样的心思。只是这回没轮到她行动,对面人就欺了过来,捧着?她的脸,细细舔咂她唇上的糖渍。贪婪的小舌灵活地撬开对方的唇齿,钻营进?去,带来甜丝丝的清凉触感。之后一枚尚待温热的清凉薄荷就落到了岑杙舌尖上。她反应迅速,风卷残云般把薄荷咬碎吞咽下去,之后在对方的娇笑声中,如?一头?小蛮牛似的耕耘起来。在这件事上她似乎有无穷无尽的体力和兴致。李靖梣顾及明天要上早朝,禁止她在自己脖子?以上作怪,可?这只小蛮牛一旦进?入状态,别说脖子?了,连脸都成了她的青青草原。推、拧、挠都不是办法,反而?更让她难受,只好将人一搂,和她一起沉沦。夜色上来,沐浴过后的李靖梣安稳卧在榻头?,岑杙拿着?个小药瓶,一点一点地往她身上抹化淤膏。轻了不行,重了不行,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抹得手都酸了,这才抹了一面,还?有后面一面没抹。把人翻过来,看着?蝴蝶谷开满了桃花,心里?就有点后悔。这要抹到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