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哭声?,谢望向前走了几步,隔开拐角的遮挡,他终于瞧见那张小榻上的群玉。
谢望快步上前,想将群玉带走时,发觉她手心?鲜血直流,连忙撕了衣角为她包扎。
“啧,心?疼啊,还有更让你心?疼的。”霍瑶笑?得?得?意,绑住双手的链条突然被沈固安丢来一记飞刀。
布条断开的同时,那记飞刀也被霍瑶捏在手心?。
谢望抬眼看她,眸光幽深地发沉,直到听见群玉嗫嚅开口,“哥哥,她是八娘,我们的妹妹。”
“不,从?她设局伤害你那一刻起,就与我们无关?。”
谢望的话掷地有声?,别开眼不再看她。
谁知霍瑶听得?这番话,却像是被彻底激怒,随着寒光在他眼前一晃,霍瑶那把藏在手心?里的刀往谢望身上扎去。
谢望旋身躲过,松开了群玉,谁知她突然方向一转,刺向群玉。
这座暗室太大,光线又晦暗不明,只当绑住霍瑶手腕的布条断裂,是因为泡水太久撑不住了。
姜腾和神策军卫士离他们太远,沈固安背对着他们站着,并未瞧见他的动作。
为了躲过她刺来的这把飞刀,群玉忽然脱力,身形往后倒。
谢望这时想伸手接住她,余光却瞥见霍瑶寒光折晃的飞刀朝她丢来。
于是他只好抽出腰间别着的长剑去挡,而群玉身形不稳摔在桌角。
她晕乎乎地用另外?那只不曾受伤的左手摸了摸脑袋,好像……有好多血。
群玉顿感乏力地闭上眼睛,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姜腾迟来一步已经?将霍瑶抓住,包括沈固安也同样被剪手背在身后。
只是他忽然道了句,“圣上,忘了告诉你了,我给?嘉和郡主种了蛊,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怀里的恐怕就只是一俱红颜枯骨。”
闻言谢望倏然抬头,眸光晦暗,“找一处死牢,将沈固安关?进去。”
“圣上这是不信?若我在牢里得?了风寒病痛,嘉和郡主同样也不会好受。”
因为知道他的软肋是群玉,沈固安愈发觉得?自己走的这步棋正确。
比将沈容嫁给?他,和他结为姻亲关?系更为有益。
谢望对此充耳不闻,沈固安以为用群玉作为要挟,他就会予给?予求了。
可事实上谢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群玉身上的子?蛊引进自己体内。
她身子?骨太弱,如?今种了子?蛊,必会元气亏弱,血气虚损。
谢望要她康健无虞,不受任何病痛折磨,他不要群玉替自己承受这等无妄之灾。
将群玉带回宫后,太医为她诊脉,却说她伤在脑后,尚且不知何日苏醒。
而苗疆蛊毒这等邪物,太医们更是从?未见过。